“主人,真的為了這虎牌而毀了我們的計劃?放過‘蝶舞寨’的話,下次想要有那麼好的機會恐怕就難了。”騎馬跟在溪羽身後的一名黑衣男子說,不明白一向以大局為重的他為何會如此決定。
“這區區虎牌我還不看在眼裏,你知道攻擊敵人要選在什麼時候嗎?”溪羽輕笑出聲,繼續把玩手中的虎牌,黑眸射出不屑的眼神。
“當然是敵人最鬆懈之時。”黑衣男子理所當然地道,揮動馬鞭促使馬兒追上溪羽的速度。
“那不就對了,敵人以為交換了條件我們就不會進攻嗎。這就是他們防範意識最差的時候,假如我們來一次突然進攻,贏的必定是我們。”溪羽泛著冷笑,將手中的虎牌收入腰間,策馬飛馳而去。他要趁這時間利用虎牌調動軍隊,至於理由他剛好有一個。
在國都的方向,沐哲翰帶著莫言和白雨準備返回沐城,顧慮到溪羽有可能再次途中設伏,他們改用走官道。雖然回去的時間可能比平時晚一些,但是這除去了不少障礙。
“爺,你怎麼了?”莫言走近正在發呆的沐哲翰身邊,擔憂地詢問。
“沒什麼,出發吧。”沐哲翰一早起來就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將要發生,而且是關於自己的。於是,他決定馬不停蹄地趕回沐城,因此在市集買了些幹糧便出發。
在另一邊,賀蘭楊帆從外麵回來後就鑽入藥庫中研究解藥,納蘭思晴則坐鎮寨中主廳安撫人心,黃奇暗中派遣信任得力手下在寨中高山隱身觀察,以防走漏消息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女王,大事不妙。”黃奇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在場才匆匆忙忙走進主廳,打算把屬下觀察到的情況報告給她聽。
“發生什麼事?”納蘭思晴不安地皺起了秀眉,接過清荷遞過來的散發著濃濃藥香的安胎藥,她極少看到黃奇會露出那麼緊張的表情,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屬下回報,在蝶舞寨周圍看到很多可疑的人影移動,幾乎包圍了整個山寨,而且似乎看到了像溪羽模樣的中年男人曾經出現過。”黃奇邊說邊時不時地偷瞄她的臉色。
“可惡的溪羽,竟然出爾反爾!”納蘭思晴生氣地把藥碗放回桌上,雙手緊握成拳頭,想不到溪羽不惜背負罵名也要擒住她。
本來她可以毫不顧忌地直接派人擒拿那些隱藏在寨外的人,可是賀蘭楊帆仍未研製出解藥,她貿然叫人前往恐怕會害了那些人,因此她隻能等,或者選擇拖延時間。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人,接著她唇邊溢出一抹微笑。
“清荷,喚寒雪過來,我們出去一趟。”納蘭思晴端起桌上的安胎藥一飲而盡,她倒要看看這次是他溪羽棋高一著,還是她所認為的正義勝利。
她們三人為了掩人耳目,易容成寨中其他人的樣子,牽著一匹馬出了山寨,甩開跟在身後監視的人,然後直奔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