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話音剛落下,沐哲翰迅速移動身軀,抬手抓住了溪羽的手腕,用力一捏。溪羽的腕骨立刻感到劇烈的麻痹,稍微一動手指便疼痛無比,他隻能含恨放棄,狠狠地瞪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
“你是誰?”沐哲翰訝異地挑了挑眉,眼前忽然一花,男子的身影閃到了他們的麵前,他不禁佩服男子的武功修為。
“好久不見。”男子揚起燦爛的笑容,伸出雙臂作勢擁抱眼前的女子,亮晃晃的劍尖直指他的鼻子,他不著痕跡地避開,沒能如願碰到她。
“如非必要我還真不想見你。”納蘭思晴抬眸看著他,她從踏出皇宮的那一刻,就不想與宮中之人有任何牽連,要不是溪羽步步逼近、屢勸不改,她不想驚動他。
“可惜啊,本來你已經徹底把關係斷清了,但你卻找上了我,你注定與那人糾纏不清。”男子雙臂交叉置於胸前,用帶點可惜的表情看她,還無奈地搖了搖頭。
“星辰,什麼時候開始你學會了算命。你不能當沒見過我嗎?”納蘭思晴邊歎息邊說,以她跟他的交情,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是可以,可這裏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你叫我如何隱瞞?”星辰盯著麵前他視若親妹妹的她,雖然她逃離了皇宮那是非之地,但是卻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她失蹤的時候她的父親曾找他協助,他當時能借口說沒找到,可是這裏太多人了,恐怕堵不住悠悠之口。
“好吧,我不為難你,順其自然吧。”納蘭思晴也知道他的難處,反正現在她到哪裏都一樣,根本不會在乎回去的地方是一個牢籠。
“這裏挺不錯的,有空我來這裏度假。接到你的飛鴿傳書的時候,我以為我看錯了名字。”星辰環顧四周,很佩服她用了短短兩年半的時間在江湖上闖出名氣,雖名為‘土匪’,卻得到了民心。
“我有事所求。”納蘭思晴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周圍的人看到他們倆如此熟絡,紛紛猜測男子的身份。
“有事便說,以你我的交情,不需要用到一個‘求’字。”星辰很感激她當年的知遇之恩,要不是她他早就放棄仕途歸鄉了。他一進朝廷便在刑部任職,再加上他平步青雲,背後有不少人說他靠她的關係向上爬,說他奉承她。隻有他和她才知道,他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的。
“你如今是巡撫,不想別人說你徇私吧。這是禁軍統領溪羽的罪狀書,資金的來源很值得調查,而且意圖挾持我,有謀反之意。”納蘭思晴從衣袖內拿出一封信,心中完整記錄了溪羽所犯之罪,她交到星辰的手中。
“我知道了,但是你們這種情況真的不用我幫忙?”星辰獨自一人行走於春雷國之內,哪裏有有不平事,哪裏有冤情就有他的影子。正因為他獨來獨往,所以到哪裏都方便,更是避過了不少尋仇報複。
“不用,都起來。不過是演了一場戲,成功使主角忘了提防。”納蘭思晴揚手示意在地上裝中毒的兄弟起身,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沐哲翰一眼。
星辰了解地朝她笑了笑,知道她是犯了想捉弄人的毛病,他走到溪羽的身邊,自胸前拿出一小捆幼如發絲的鋼絲繩,三兩下將溪羽綁了起來,任憑溪羽怎麼掙紮也紋絲不動。沐哲翰放開溪羽後,走到她的身邊,嘴唇微啟欲說點什麼,但是納蘭思晴卻轉身回到座位坐下。
“我有話要說,你還不能帶我走!”溪羽的囂張氣焰未改,雙腳立在原地不肯移動半步。
“你廢話真多,再不走我就動手了。”星辰目露凶光道,他極其討厭這種不擇手段、得一想二的男人。抬高手作勢要打溪羽,可手因思晴的一個動作而停下。
“你想知道什麼?”納蘭思晴猜:以溪羽這種高傲的性格,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是不肯走的。因此,她就大發慈悲讓他一次性把話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