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悶響,額頭上傳來一陣劇痛,朦朧的睡意也清醒了不少。

“哦次!”我捂著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處已經凸起了一個小包,並且有陣陣的疼痛感傳來。

不過心裏也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夢。

我急忙爬起來,看了下鍾表,才11點58分,可另外三個床榻上卻是傳來了輕微的鼻鼾聲,特別是對麵床的舍友,抱著個公仔一頓亂啃,嘴裏呢喃著‘撒藍黑’、‘歐巴’……等字語。

得!又是夢到帥哥了。

我不由笑了下,捂著額頭上的小包,趴會自己的床上,正準備跟‘被子君’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永不分離時。

床頭邊的電話屏幕忽然閃了下,震動了起來。

“嗡!嗡!~~”

“誰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啊?”我看了下歸屬地,未知低區?而且號碼也顯示全都為‘?’讓我不由的疑惑。

“誰又惡搞我啊?”

一股火氣直接衝了上來,正打算接通大罵一通時,我眼睛猛地瞪的牛大,而後像是漏氣的氣球般,衝霄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失無蹤。

我無奈摸了摸額頭,抬頭看了下鍾表,12點整,果然很準時!

我嘟囔了幾句,將被子一掀,做起來在桌子上拿起了耳機,回到床上將耳機戴好,沒到10秒,電話自動接通,那頭便傳來了一個柔和的呼喊。

“雪兒,雪兒……”

一如剛才的噩夢那般。

不過我也習慣了,畢竟這個電話已經持續出現了三個多月不止。

我也忘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隻記得剛開始接到這個電話時,我非常氣憤,還以為是校內哪個變態,無聊半夜騷擾我。

掛斷電話,它還是會打進來,即使拉黑都不行。

於是我找了校方通報,並且找了計算機專業的朋友黑了這個電話號碼。

可誰料到,這根本就不濟於是,這個電話好似一個粘人鬼一樣,一粘上怎麼甩都甩不掉,就連我關機,它還是會響起來。

我用盡了很多辦法,換卡、換機、不用手機,到服務廳查詢、報警,都無濟於事,甚至於我專程到郊外一間寺廟內求了張保護符,都沒有用。

後來,在和舍友聊天中無意說起了這件事,他們建議我整理一下電話出現前的事件,看有沒有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聽取意見,我整理了近年來的行程,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暑假期間回了一趟老家,並在老家的祠堂內撿了一塊玉佩,而那個電話也正是撿了玉佩後才出現的。

我試過扔掉玉佩,可那玉佩比那電話更加頑固,直接緊貼在我身上,就算扔掉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我口袋裏麵。

我都感覺這三個月來都快被玉佩和電話玩瘋了,我也一直不敢和舍友說太多,以免嚇到她們。

後來無可奈何,我也沒轍了,隻能順其自然唄。

一打,就是三個多月,我已經慣以為常了,就當是聽一首歌唄,四五分鍾就好了。

不過還真別說,這男的聲音還真好聽。我露出了一幅花癡的小臉,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夢中的那個身形。

長發披肩、俊朗相貌,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