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生了一場怪病。
作為家中的獨女,父母也是在三十歲才生了我,所以我一直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這一病可把家人都嚇壞了。
父親直接將我送到了醫院,可醫院檢查無果,根本查不出我的病因。
後來,鄉下的爺爺得知了這件事,從粵西老家趕了過來,不顧父母的阻撓將我帶回了粵西鄉下。
沒過多久,我的病詭異好了,但不知為何我卻丟失了十二歲之前的所有記憶,隻記得與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
時間一劃而過,我也已經二十三歲了,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我,也漸漸沒有將那些話語當回事,可看到這個‘花骨朵’要綻放的樣子,我整個世界都顛覆了。
就像夏季旱雷,在我腦海中不斷轟鳴,久久不寧。
“怎麼啦?”張曉娟看到我神色慌張的樣子,不由擔心的走過來問道:“是不是身體又哪裏不舒服了?”
“沒有!”我強忍慌張,轉過身鎮定,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身體好的很呢,怎麼可能有哪裏不舒服。”
“可是你的臉色?”
“可能病剛剛好,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我心緒已經亂了。
張曉娟一臉狐疑,緊盯著我的眼睛:“你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我強擠出一絲笑容,挑開這個話題說道:“對了,今天付老師說了什麼重點難點嗎?”
“今天沒有付老師的課。”
“哦,我忘了!”我笑了下,然後揚了揚我的手,咧嘴跟她說:“我給家人打個電話先,我今天跟媽媽說了我發燒的事。”
在她還是一臉懷疑的神色中,我逃離了廁所,回到自己的床位,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裹住自己,並悄悄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小雪,有什麼事嗎,媽媽在打麻將呢。”電話一接通,媽媽的聲音傳來,不過那邊的嘈雜的聲音聽得出。
“媽,那東西開了!”我壓低著聲音,說道。
“什麼?我這邊有點吵,你大聲點,我沒聽清,什麼東西開了,”媽媽沒有聽清楚。
我重複了一次,對著話筒,提高了一點音量,說道:“我脖子後麵拿東西,那個胎記,它開了。”
“什麼?”這一次,是驚疑,對麵更是一片吵雜,而後靜了下來,媽媽急切的聲音傳來。
“真的?”
“恩!”
“趕快回家,我今晚給你買票。”媽媽的聲音傳來,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電話掛斷了。
我掀開被子,迎來的是張曉娟那張尷尬的臉,“我……我沒……”
“曉娟,我要回家幾天,你幫我向老師請幾天假。”我知道,她很關心我,也正是這樣我不敢讓她知道這件事。
還未等她答應,我急忙的從行李架上抽出行李,快速的收拾了一翻,匆匆離開了學校,趕往火車站。
路途中,我眼線浮現出爺爺,他坐在我床榻上,肅穆的麵容,嚴肅的語氣,深深烙印在我腦海中。
就連他離世那天,也特意將我叫到了床頭,特意叮囑了這件事,可見這件事非常重要,連爺爺最後那一刻都沒有將之放下。
“記得,當這個胎記長出葉子的時候,一定要回家,回到爺爺這裏!”
“胎記怎麼會長出葉子呢?”
“你隻要記住就行,不然你小病就不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