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咽了咽幹渴的嗓子,緊緊盯著窗外,女孩好似知道我在看她那般,留著血淚的眸子一彎,對著我淺笑了一下。
“啊!”我瞳孔猛地一縮,心髒抽搐一下,驚呼了一聲。
做筆錄的警官也是一驚,急忙抬頭,問道:“怎麼啦?”
我不確定的眨了一下眼,再抬頭時,那張血臉便消失無影,警官順著我的目光轉過頭看了下,而後狐疑再問。
“你看到什麼了麼?”
“沒事!”我長長籲了口氣,原來隻是虛驚一場。
“真的沒事?”警官鄭重的問道,從他的目光中我看出了不信任的神色,估計是我剛才的表現太糟糕了。
接下來,他所問的問題越加的刁鑽,而且極具誘導性,好似將我真的當成了殺人凶手那般來審查。
最後,我不得不將張曉娟從熟睡中喚醒,並讓其來給我作不在場證明。
在一翻了解,並擔保後,那警官緊鎖的眉頭才鬆開,收起桌上的本子抬頭說道:“謝謝您的配合,但出於對案件的進展,我希望您能體諒我們的工作。”
我還沒開口,一邊的張曉娟便是一臉花癡的看著那警官道:“應該的,應該的!”
“那好!”肖警官也是一臉尷尬的笑了笑,轉而對我說道:“雖然你有不在場證明,但作為第一嫌疑人,這三個月內你不得離開市區,並隨時等待傳喚。”
“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她的!”
花癡病的張曉娟估計徹底的放棄了自己的立場,一把將我手臂抓住,說道:“如果她敢逃跑,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娟娟?”我眉頭一皺,抗議了一聲。
“你朋友很可愛!”肖警官也有三十歲了,對於張曉娟這般的獻殷勤,自然讀懂了這花癡少女的心思。
“肖警官你別在意啊,她平時就這樣。”三番兩次這樣,我都有些尷尬了。
寒暄了幾句後,肖警官終於耐不住張曉娟的‘殷勤’,借口片區還有事,急衝衝的朝門外衝了出去。
看著那狼狽逃竄的身影,我耳邊傳來了一陣發春的聲音:“雪兒,我感覺我要戀愛了。”
我嘴角抽了幾下,白眼一翻,耐不住那股發春勁,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躺著床上,腦海裏滿是那女孩墜樓的慘狀,甚至於我隻要一閉上眼,就會感覺她出現在我麵前。
這一夜,宿舍的燈光沒有照常12點鍾關閉,偶爾有碎碎的私語在談論,也有一兩聲的低泣響起。
到了後半夜,我才迷糊的睡著。
次日,墜樓事件、‘墳貼’傳說在校外論壇滿天飛,即使在校方一再強調是無稽之談,可總有一些好奇的人關注此事。
走在校道上,我發現很多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時不時的低頭竊竊交流,甚至於不敢靠近我五米範圍,好似對我辟而遠之一般。
這樣的情形我一點都不陌生,正如昨天在食堂內,所有人都偏遠於那個墜樓女孩那般。
“雪兒,雪兒!”正當我笑那些人無聊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叫喚聲,轉回頭卻是見到娟娟抱著書報了上來。
“他們都在討論,你是不是下一個的!”
“……”我身子猛地一陣,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從我心頭彌漫開來,心裏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轉回頭對張曉娟說道。
“娟娟,我想……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