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上她。”
那些記者發現了我,紛紛叫上自己的攝影師,向我趕過來,就像饑餓的人群突然看見了食物一般,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聞言,我急忙抬腳,開始往外跑,前麵有輛車,隻要我上車了,他們拿我準沒辦法。在我提腳的同時,有幾個人擋在我後麵,如同保鏢一般,擋在記者跟前。這是計劃失敗的緊急預案,我們說好了,隻要被認出來,張曉娟的朋友就組成人牆,一路護送我到車上,然後我坐車離開。
然而,周圍的便衣記者又來抓我,要是被堵住。我準走不了了。不過還好,張曉娟做事細膩而又縝密,她早就想到,會有便衣記者,所以為沒有叫所有的人去做人牆,而且留了一部分任性在我身邊,幫我拖延這些便衣記者。
“請問湯雪女士,你對昨天發生在你們寢室的怪獸事件怎麼看?”
突然,一個便衣記者已經靠近我,他拿著話筒,對我問到。我才懶得回答他,直接跑,他剛想追過來,一個女生便堵在他的麵前。
就這樣,我一路上在張曉娟的朋友的護送下,終於到了校園觀光車前。
“師傅,快走,車我包了!”我說完,向著觀光車投幣箱裏投了五十塊人民幣,頭也不會的坐上去。
司機見投了前,就踩了一下油門,然後將車子開了出去。我看著身後越來越小的記者群,終於送了口氣。
“你就去那個巨獸撲門發生時的目擊者吧!”開車的師傅問我。
“是的!”對於這個師傅,我毫不隱瞞。
“哎,這些記者啊,也不給人留條活路。為了挖掘大新聞,造假,捏造證據,胡說事實,什麼都能做,一點職業素養也沒有!”司機師傅說到。
“哎,有什麼辦法呢?畢竟他們也要吃飯!”我說的。
“也是!”師傅說:“姑涼,要怎麼擺脫他們。”
師傅可能明白我可能有事要去做,所以問我。
“先繞著學校的大路胡亂饒幾圈,繞暈他們,然後去中文係教學樓”我說著,明珠大學全國出了名的饒,道路四通八達,分支幾多。要是裏麵迷了路,就算有地圖,沒有熟人帶,就是走一天,也不見得走得出去。這些記者第一次來明珠大學,準不知道明珠大學的道路布局。
於是,司機師傅開著校園觀光車,在校園裏七彎八繞,轉了幾個大圈,才到達我的學院。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見學院門口沒有任何人,心裏一陣竊喜。果然,如我所想,他們知道我到了寢室,全都去寢室堵我了,這裏沒有人。
我三步並做兩部,跳下車,對著師傅做了再見道別,然後跑上樓梯口,來到三樓的導員辦公室。此刻,我們導員正在編輯課表。
“孫老師,我是湯雪,我能進來嗎?”我敲了敲門,頭往裏麵探了一下,問到。我們導員姓孫,男的,剛結婚,大家平時都叫他孫老師。
“嗯,進來吧!湯雪是吧,你把假條放在一邊,我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就可以了。”導員一邊編輯文檔,一邊說著,頭也不看我。
“好的!”我回答。其實,所謂的了解情況,就是問一下你為什麼要請假,請假去幹什麼?請多久。
“請假幹什麼?請多久?請假去哪裏?”
果不其然,孫老師萬年不變的問出這三個問題。
“家裏出了些事情所以要回去,時間可能有點久,一個月左右。也有可能更多。”我一一回答。這些東西我早就想好了,說起來異常流暢,完全感覺不到虛假。
“好的,你去吧!”孫老師依舊頭也不抬。他好像隻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文檔上,其他的一概不關心。
“謝謝孫老師。”我起立,對著孫老師道別,然後來到樓下,挑了一天很少有人走的路,小心翼翼的往校外走去。我一路提心吊膽,生怕被發現。
不過還好,一路上並沒有任何波瀾。我到了校外之後,戴上我先前的帽子,到最近的旅館,開了一間房。
到了晚上,我到了約定的地點,蘇慕白早就在哪裏等我了。
“哈嘍,你來啦!我們走吧!”我對他說。
我說完,蘇慕白抱起我,然後輕輕的飛起來,向著苗疆的地方飛去。
他飛行的時候,風很大,迎麵吹過來,不但冷,而且還很難受。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電視中飛行都是那麼浪漫的場景,為何到了我身上,都隻有刺骨的冷。
“冷嗎?”蘇慕白或許看出了我的不適,他一麵問,一年用法力何來風,這才讓我好受了許多。
蘇慕白飛的很快,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苗疆!
夜很黑,一切的喧囂早已經沉睡,萬物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