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花玉香硬著頭皮又挪幾步,閉了眼一二三踹。破門後更糗,直接把丁解牛嚇傻嘍。
薄被慌一裹,這家夥顫顫就往榻角縮:“大嫂,你要幹嘛?”
“查房!”嘭地把門一關,花玉香氣得直跺腳:“今夜怎麼這麼丟人?都是那臭流氓害的!”
花玉香還沒緩神,身後已傳來許惜風的呼喚:“唉!你去哪?”
一想到那黃毛怪還赤著膊子,花玉香直打哆嗦。三兩步奔到隔壁房把門一推,她終於摸對了!
“唉!”許惜風嚷嚷著幾步跟來,剛要進屋,嘭的一下被門撞了鼻子:“噢……”
把門一關,花玉香背倚門後,眨了眨眼睛,總算長長舒了口氣:“累了半天,先歇會兒吧……”
黑燈下,花玉香還記得牆邊有把官帽椅,擱下偷來的衣物,扶著牆探到椅那,張手一摸:“嘿?這什麼時候鋪了虎皮,還帶虎頭虎腦?”
那虎皮柔中帶剛,花玉香往下一坐,還挺過癮。就是老感覺怪怪的,哪不對了?她握著扶手隨即蹭了蹭,身下酥讓她瞬間打了個激靈,險險怪叫起來。
頓了頓,花玉香又細細品味了一下。這新鮮的體驗,怎就讓人這麼難以忘懷呢?她才停下這麼一小會兒,心間又生了幾分牙癢。
四目一瞧,想來黑燈瞎火,椅子上再歇會兒,不打緊吧?咬著唇,搭扶手那爪又緊了緊,花玉香壯著膽子就像騎馬似的在軟墊上跳了跳。一下子,骨架都酥透了。
敢情這虎皮做工不是一般的好,還帶保溫。擱上邊,直躺矯男懷裏似的。花玉香感覺,還壓著塊活跳跳的虎軟骨。她挪了挪屁屁,掀開最上層的虎皮,背手一掏,燙燙的。
心頭一熱,她小心翼翼捏了捏,那玩意手感真好!可是,客房裏怎會有這樣的寶貝?好奇心驅使下,花玉香踮著腳尖摸到桌上,點上油燈。回身一瞧,她就見許惜風大大咧咧正坐在官帽椅上。
細細再看,被盜了衣物的黃毛怪,腰上裹著不知道從哪摸來的桌布。那布剛還被她揭開了,所謂的虎軟骨原來真是軟骨,但不是老虎的,是黃毛怪的!
“你……你……”往前一指,驚愕、羞憤、大窘,哽著得花玉香的嗓子,像哮喘病犯似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咽下唾沫,花玉香這才抓狂把話說清:“你是怎麼進來的?”
“窗戶不是沒關嗎?放心,我進來以後替你關上了!”許惜風攆著桌布邊角,把軟骨銷魂一掩,銳目一眺:“好不好玩?”
倒吸了一口涼氣,花玉香已無語到極點。握著沙包大的兩個拳頭,把腳一跺,她真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那黃毛怪剛說完話,就徑直過來了。
“別動!”花玉香氣得不行,指著黃毛怪就嚷:“你要幹嘛?”
抓了抓亂發,許惜風隨口道:“這麼晚了,當然是休息呀!”
沒想到黃毛怪竟敢赤著膊子滿屋跑,花玉香悶壞了,幾步過去把衣服取來,往他身上一砸,便沒好氣道:“先把衣服穿上!”
“你,打算看著我穿呀?”主人冷不丁的一席話,差點把丫頭氣吐血。
無奈背過身,花玉香就補了一句:“快點!”
“哦……”喃喃應罷,扯了腰間的桌布隨手往地一扔,許惜風躡手躡腳就向丫頭摸了過去。
他幹嘛呢?當然是報仇!被丫頭耍半天,他還真不能輕易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