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仙霍元,練得一手好漢長拳,絕活七部成傷不簡單。可他沒湊前幾步,就被叉了狗眼,當即疼得跪地直嚷。
“呀……”他眼珠子是真疼,哭那可憐樣,爹媽都認不出來。
消仙朱樺,血滴子下從不留活口。絞首分屍,更是家常便飯。不料暗器剛投出,寶貝已被一腳送進了牆縫,拔都拔不出來。回旋之間,那血滴子順道還為主人剃了個平頂山頭。
“啊……”腳下一軟,這位受寵若驚的消仙的屁屁已著了地。
雲仙陸曉的挫骨針來襲時,許惜風正冷冷看著。指頭於空中一通亂劃,針已散落一地。歎罷虐心起,許惜風彈指還回贈了一針。
“噢……”腳掌負傷後,消仙也隻能席地半蹲。
“不行就別顯擺!”說著話,許惜風忽感脊背生涼。
沒敢拖遝,他回身就擊了一掌。嘭的一聲,心氣騰湧的倆人各立一端。許惜風抬頭,便見一位年逾半百的長者屹立於前。
乍看黑順胡下,皚襟蒼服,儒雅有餘;細瞧風霜臉上,麵容安詳,卻如獅瞌。博聞強記的許惜風腦袋急轉,已了然於心。離島八仙之中確有這號人,身為醫聖首徒的他,絕對是個危險的家夥。
試探雙方雖隻出了幾分力,但許惜風仍覺得,對手很不簡單。至少,他是個通曉內息運轉的高手。縱使自信有餘,一想到他的特長,許惜風亦感頭皮發麻。
無奈對手有點斤兩,不想節外生枝的許惜風,抬手即寒暄道:“這位,想必是八仙之首——生仙安老前輩吧!”
“真是後生可畏啊!”沈長安點點頭,亦是笑臉相迎。
聽罷,許惜風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複雜神思。這家夥,竟能在此要緊關頭談笑風生?真不簡單!殊不知,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頓了頓,許惜風歪脖即道:“這丫頭,昨夜偷了晚輩的雞!”
竟為一隻雞,大動幹戈?尼瑪!沈長安聽著一愣,暗暗就一通臭罵。但他回神一想,區區丫頭無關大雅,還是別招惹這奇葩的好!於是,沈長安瞬間已做出英明選擇。
“隨你處置!”待沈長安回了話,許惜風佯作從容,半膝及地將花玉香往懷裏一抱,蹬牆三兩兔子跳,已不見了人。
尚有餘力的朱樺湊前兩步,探聲就問:“安老,真放他們走?”
“不是放,是沒法追!”沉沉應了話,沈長安噗的一口逆血,奪腔而出。
“安老……”屬下們慌了腳,忙上前作扶,卻迎來一句艱澀的囑咐:“撤……”
“是!”待將老大摻起,朱樺抬頭再看,場麵真是不堪入目:“二逼俠?他,還是人嗎?”
“你的褲子怎麼了?”迎著老大忽地一問,朱樺心頭咯噔就跳:“地上有一攤水……”
滿是尿騷味尷尬的笑聲中,沈長安真覺今日臉麵丟盡。無奈之下,他隻得在眾人攙扶下緩步離開……
一個時辰後,主仆倆似已脫離險境。許惜風將夜行衣藏好時,花玉香剛醒來。丫頭一睜眼,見自個兒躺在祝家客房的香帳內,就覺莫名其妙。
“唉?我怎麼在這?”屋裏久盼的一語,早把許惜風樂壞了。
於是,他三兩步撲到榻沿,扶著丫頭就問:“沒摔著吧?後腦勺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