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說你們兩個小鬼也是夠了啊,怎麼說我也遠來是客,你們二話不說就跟我動拳頭,抄家夥的,再動手,別怪我以大欺小了啊。”
“哈哈哈哈,這就是我們村的小家夥打招呼的方式。”奧布蘭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再一定睛,他人已經站到了辛姆卡的身邊,一把抱起了小家夥,朝托卡走去。
樹的後麵炸開了個口子,但辛姆卡的拳頭也跟著有點兒發腫了,奧布蘭多有些不滿的看著他的手,“瞎使勁兒,自己也給震傷了吧。”辛姆卡則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爹,“疼。”說著還用勁兒的想憋出兩滴眼淚,奧布蘭多本想嚴肅批評兩句的,看著樣子臉也板不下來了,托卡還是舉著弓,搭著箭,“快放下來,托卡。”
聽到父親的話,這才放下了弓箭,“是他偷偷摸摸的躲在樹上的先。”托卡不急不緩的說著,外村人尷尬的笑了笑,“我這是一時心癢,就想看看你孩子的訓練的,這剛上樹,就被他發現了。”
“下回可注意了,我們這兒都是獵戶,對隱蔽偷襲什麼的最敏感了。”奧布蘭多邊揉著托卡的胳膊,邊說著,又看向托卡,“大弓,遠程狙擊用的,怎麼沒用旁邊那短弩?射速快,短程內力量強。”
“心裏有些著急。”托卡低著頭。
外村人這就有些掛不住了,感情他錯是錯在用錯了兵器啊,這家子人。
奧布蘭多說了幾句後放下了托卡,站了起來,“剛剛的事兒別往心裏去啊。”往外村人那兒走近了幾步,“昨晚,長老那裏。”
“長老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外村人這時搭上話,“我已經跟族內通過信兒了,小馬瑞奧大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是嘛,這麼快。”
“我們斯坦利安家是很有誠意的。”外村人說著給奧布蘭多又見了一個禮,奧布蘭多也將右手放到胸前,“小馬瑞奧大人還要幾日才能到,這些日子還要在村內多叨擾一陣兒了。”
“這個不打緊,托卡,辛姆卡,給叔叔好好道個歉,帶叔叔去村裏轉轉。”奧布蘭多轉過身拉過倆小孩兒,“本該我親自陪你的,但長老還吩咐我點兒事我得去辦。”又歉意的看著外村人。
“大人您忙,我四處轉轉就好。”外村人又支了一禮。
藍水村的西頭靠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土丘,神秘的藍水河從北邊兒流到這兒打個轉兒開始向東流,水流從這兒流出去後變成比藍天還要深邃的藍色,村子裏早就對這個土丘上上下下都琢磨過了,但啥都沒發現,大學城那邊也派過一批科考隊大張旗鼓的搞過一陣,也沒整出啥花樣來,漸漸的就被人遺忘了。
後來有陣子連續幾個人在西山附近失蹤,後來有說是蠻子幹的,但漸漸的也沒什麼人往西山那邊兒跑了,許多年下去,西山的樹林變的茂密而陰森,除了輪班巡查的獵戶,基本上就沒別人會過去了。不過總有幾個調皮的,午間的時候,辛姆卡悄麼的竄出了村子,鑽進了西山的林子裏,熟悉的七拐八拐,又爬山一棵樹,警惕的在枝頭藏了一會兒,利索的下到了地麵,一閃身消失在一個簾洞口。
“來了?沒被人發現吧?”聲音在漆黑的山洞裏飄蕩,讓人把不準聲音飄來的方向。
“嘿嘿,沒有,最近村子裏閑著的獵戶都被我爸安排到南邊兒針葉林那片兒巡遊了,瘋師傅,給你帶的烤雞。”辛姆卡說著熟練的摸起了地上藏的火把,掏出個折子點上,把火把插到了邊兒上的岩縫裏頭,光亮照出了一個人影,淩亂的須發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整理過了,盤著腿坐著,明明隔了三四米的樣子,伸出的手卻跟無視了空間一般,一把接過了辛姆卡手中的烤雞,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來。辛姆卡憨笑著湊了過去,“嘿嘿,瘋師傅,我疊浪拳都已經能發二重勁兒了,厲害不。”
“廢話,我教你教了這麼些天了,二重勁都發不出來,我拍死你得了,酒呢!”
辛姆卡吐了吐舌頭,從懷裏掏出壺熱酒,又想起那天見到的那個外鄉人,“要不師傅你教我門身法吧,這樣我給你偷雞肉偷熱酒也更方便不是?”
“怎麼能叫給我偷呢?”被叫做瘋師傅的人不幹了,“你那是給你自己偷,對不對,你偷到了雞肉跟熱酒,我教你練功,對不對,會不會說話、會不會、會不會說話。”瘋師傅邊說邊拿雞腿拍著辛姆卡腦袋。
“我錯了我錯了,別別別,別打了,再打雞腿就不好吃了。”還是最後那句話起了效,瘋師傅停下了手,把雞腿塞進了嘴裏,邊嚼邊說,“想學身法是不?”辛姆卡忙點頭,“那我就教你門身法,我風清揚的成名絕技。但咱可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