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正殺的興高采烈呢。”血手不滿的將伊瑞斯的信函揉成了一個團丟進旁邊一灘血水裏,順手拉來了一個女的,把她的頭按了下去,“幫老子瀉瀉火。”
“那大人,我們是?”站在下麵的副官麵色微難的看著血手。對他們而言,這位軍團長是個不折不扣的生人,脾氣怪異,嗜殺如命,但凡他有一點兒不順心了,那都是一場腥風血雨,而此刻在他正殺的起勁兒的時候來了一個中庭大臣跟他說堡主下令停下進攻的步伐,這無異於老虎麵前放屁,又不知道誰要遭殃了。
血手呸了一聲,將手直接紮進了那個女人的身體裏,把心髒掏了出來隨手一丟,用腳踢了踢屍體,“把她處理了。”旁邊的仆從們忙上來手腳麻利的將屍體抬了出去,又分出幾人來將地上的血水清掃幹淨,這熟練程度一看就是平時沒少經曆這事兒。站在下頭的海大人腸胃裏也一陣反胃,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一樣是光頭的壯漢,不同的是自己一身肥肉,而他一身肌肉,胸前還紋了一個自己叫不出名的怪物,隻是那尖銳的利爪真的跟活物似的。看著血手這凶獰的模樣,海胖子內心裏分外的忐忑,說自己是伊瑞斯委派來的欽差吧,但還真吃不準他的脾氣會不會把自己個兒也給辦了。
“還能怎麼辦。”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血手又開始說話了,“頭兒都已經讓收工了,我還能大張旗鼓的拆台啊,娘的,老子正殺的起勁兒呢。”說完又呸了一口,大步就走下了台,朝著營帳外頭走去,路過海大人時停了一下,把海大人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差點兒就直接回奧希斯山了。血手在他耳邊悄悄問,“伊瑞斯大人當你是自己人?”海大人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血手展顏一笑,說不出的妖異,摟住海大人的肩說,“自己就好辦,別怕,我這人最講義氣,走,哥哥帶你去看場瘋狂刺激的表演。”
略微舒了一口氣,“那謝過哥哥的照顧了。”海胖子堆出一臉笑來,“這軍營裏頭還有演出?”
“那是必須有的。”血手得意的拍著胸,“絕對精彩、刺激。”
“那倒要看看了,這軍旅文化也是很重要的,伊瑞斯大人一向對軍隊的政治思想,文化生活很重視,看樣子老哥你這兒文體活動開展的也是如火如荼啊,這上報上去,伊瑞斯大人一定能會大展笑顏的。”海胖子忙恭維道,“不知這次的表演是什麼個主題?”
“嘿嘿,主題自然是極好的。”血手神神秘秘的說著,“徒手殺人,哈哈哈!”
聽完後的海大人就崩潰了,看完演出後的海大人更是覺得這輩子都不想見到肉了,上百個人被血手綁在那兒,然後被血手徒手生撕,撕成一塊兒一塊兒的。當血手撕完最後一個人後,他居然來了一句,“老子的火終於散了點兒。”
“這種瘋子。”海胖子在心裏咒著,不管怎樣,停軍的命令自己是下達了,隻剩下這個提拔胡老伯他兒子的任務了,完了之後自己就可以帶胡老伯回鷹堡了。而且自己這一路過來隻怕都被監視著吧。海胖子走到帳篷外頭,看向了奧希斯山,悲涼的旋律仿佛在傷懷著之前那一場屠殺。這一場亂世紛爭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真讓伊瑞斯一統眾神之森,眾生們還不知道該如何生存,倒也不是說自己有多悲天憫人,隻不過即便自己真的投誠了這個伊瑞斯,待他坐擁天下,隻怕自己也逃脫不了兔死狗烹的厄運。想著自己歎了一口氣,又跟上了一句,“這麼血腥暴力,真是要嚇死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