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木門發出咯吱的響聲,風吹拂枕邊的床單,陣陣微香襲來。
我試圖在黑暗中掙紮起身,極力睜大著瞳孔,然而,在漆黑的夜裏也隻是徒勞。
床墊軟陷,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腰,開始熟練的解著我的扣子。
唇瓣被吸吮住,身子酥酥麻麻的癱軟在了來人的懷裏,無法動彈。
我張了張嘴,嗓子幹澀發疼:“你……是誰?”
他撩起我的衣裳,寒涼的手在我大腿間遊走,身體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回應著他的手勢。
“不………”終於艱難的發出了聲音,男人薄涼的唇便貼了上來,開始啃咬著我的唇,我吃痛的微張了下嘴,男人的舌頭驅長直入。
衣裳被一點點的褪去,男人拖起我的身子肆意的動作著。
眼淚從我的眼眶中流出,那種比死還要恐怖的絕望正在一點點的掩埋著我的意誌。
終於,他停下了動作,手落在我的眼睛上,薄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的妻。”
“啊!”我尖叫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噩夢驚醒,我環視了一圈房間牆壁上貼著的黃色符紙和門上的鏡子。
所有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他還是進來了!
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
爺爺聽到聲音慌慌張張的進來來,見我神色不對,擔憂的問道:“意兒,是哪裏不舒服嗎?”
我使勁搖了搖頭,驚魂未定的抓住爺爺的手:“是他……是他回來找我了!”
爺爺臉色大變,聲音帶了些斥責:“意兒,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胡言亂語了!”
我的聲音梗在喉嚨裏,眼淚不停往下流,我咬著唇拚命的搖頭。“是他,他真的又回來了!”
之前我一直都在做重複一個夢,夢裏那個男人冰冷的手,還有和他身軀交纏的畫麵……
我叫溫意,生在一很偏僻鎮子裏,爺爺是鎮上的相師,專門給人易命去災。
我一生下來眼睛就是瞎的,哭起來也比其他的孩子厲害。
從我記事起就沒有見過我媽,偶爾問起爺爺,他也隻說你媽走了,出去了。
但是後來,我大了,村裏的那些孩子總是指著我嘲笑:“小瞎子!你媽都不要你了,跟著別的野男人跑了!”
可能我媽的選擇是對的,我真的是個拖累,為了給我治好眼睛,爸爸忙著出去賺錢。
那天雨下的很大,他騎著車出去賣羊說帶我去大醫院看眼睛,我說等天好了再去,他說這樣的天賣的人少價格好,非要去。
那天山體滑坡,他就這樣被埋在了黃土下,再也沒有回來。
我成了孤兒和爺爺相依為命,爺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他經常很晚回來,身上帶著腐爛的腥臭。
直到十八歲那年,爺爺說他要送我一個禮物。
我看不見那東西的樣子,但是我摸著是一對冰涼的珠子,表麵帶著一層滑膩的東西。
後來,我的眼睛恢複了光明。
不僅能夠看到正常人看的到的東西,還能感受到很多正常人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他……
那股清透的微香,像是魔怔一樣在我鼻翼雀躍,每每我沉睡在夢裏,總能出現。
那個男人……強占了我的身子。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過爺爺,他當時隻是臉色大變,滄桑的眼裏透露著巨大的悲傷,囑咐我誰都不能告訴,把我的房間裏麵貼滿了符紙。
我和爺爺都以為這件事情會過去,也可能是我的一場夢。
可是我的記憶越來越清晰,那個男人的存在也越來越真實………
“爺爺……是真的!他真的又回來找我了!”我抱著頭,身體一直顫抖著。
爺爺忽然拉著我進了裏麵的屋子,把我的東西全部收拾好,然後走進側院去找大伯。
“快,帶著意兒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回來了!”
大伯正在吃飯,看見爺爺這麼慌張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我身後的行李,也料到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爸,出什麼事情了你這麼慌張?”
爺爺板著一張臉,把大伯拉進了屋子裏麵,出來的時候大伯的東西也收拾好了。
“爺爺,我不走!我們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我拉住爺爺的手,哭的梨花帶淚。
手被狠狠的甩開,爺爺轉身進了屋子。
他說:“這輩子最好別回來了!也別告訴別人你從哪裏來的,你不屬於這裏……不該生活在這裏!”
大伯走過來拉我,見我不肯走,便開口安慰:“爺爺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們還可以回來看他的,別難過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依舊站在門口,雙眼的淚水朦朧了心。
大伯見我勸不動,硬拉著我離開了那座我生活了十九年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