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輕笑了聲,微微側頭示意旁邊的傭人給我們倒水。
我趕緊阻止:“我們喝了半天的水了,現在也喝不下了。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有事情。”
他抬了抬眸,麵色冷淡:“哦?”
說實在的,他這副高冷的模樣我是真的看不慣,我還是覺得以前的他順眼一些。
強忍住心裏想要撲上去揪他臉的衝動,我放低了聲音:“就是 關於你們找到的那件衣服,我覺得應該是楊舒找到了凶手然後遇見危險了。”
季霆輕笑了聲,半倚在沙發上,似乎等著我的下文。
看來他是一點都不信我說的話。
我用手肘推了推陳陽,示意他說話,可平常話多的陳陽這下就跟啞巴一樣,什麼都不說。
我有些無奈,忍住想要爆發的脾氣,柔聲柔氣道:“市長,你也知道的,楊舒他家可有錢了怎麼會幹這種事情呢。”
季霆的眼神很冷,他的下顎微微一抬,一臉的輕蔑的看著我:“那他曾經有過精神病史你知道嗎?”
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穀底,瞬間就揪了起來。
楊舒他有精神病史?那這麼說我之前在精神病院遇見他不是偶然,他也和我一樣是精神病院裏的人?
不過我也能想象到,他是因為和我一樣看見這些東西被人誤認為是精神病。
我正了正嗓子:“我也有精神病史。”轉而又看了一眼陳陽:“我相信陳警官最能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被抓進去。市長,您覺得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人為嗎?有誰能那麼厲害在滿是攝像頭的街道上作案且不留一絲痕跡?”
季霆眯了眯眸:“你是想告訴我,是鬼幹的。”
我使勁點了點頭,差點就把你不也是鬼這幾個字說出來了。但看見季霆一臉不信的眼神,我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給他:“市長,你是不是前些天失憶了?你確定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你老婆啊、。”
這話讓旁邊正喝水的陳陽一下子噴了出來,這下他不沉默了:“溫意,你也太不要臉了點。”
我有些無奈,之前是季霆纏著說我是他老婆,現在倒好,我自己要做他老婆了。
“閉上你的嘴!”我瞪了他一眼。
季霆接過我手中的東西,他本來冰冷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不可琢磨,抬起頭狠戾決絕的開口:“這東西你哪裏偷來的?”
我張了張嘴,試圖說點什麼。
這東西可是他自己送給我的,怎麼能是我偷來的!這是季霆之前穿的那件衣服上的吊墜,說是讓我留著,能賣很多錢。
“陳陽,你先出去。”我把陳陽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我有事單獨和市長說。”
陳陽用眼神警告我,小聲在我耳邊說著:“溫意,你可別亂來,這人和別的市長不一樣,他不好色。”
不好色?季霆好色的時候你是沒看見!他穿著衣服是人模人樣,脫了衣服就是禽獸。
陳陽走後,我見沒有人,便拉下之前那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一臉輕睨的看著他:“季霆,你別裝了,我不信你真的不認識我。”
他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輕視,似乎在看跳梁小醜。
我的心咯噔一跳,這種陌生感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他真的不認識我?
心裏突然閃過無數個荒唐的念頭,之前我認識季霆的時候,他告訴我叫這個名字,也有可能這個名字是盜用別人的。還有,他的樣子也可以造成和別人一模一樣的。
那···我遇到的季霆到底是誰?
難道他現在真的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去他的地府當他的老大了?還是從頭到尾我隻是被一個鬼給玩弄了?那這雙眼睛是怎麼回事?
許多的謎團瞬間占據了我的腦海,我越想越覺得荒唐,甚至···難過的有些呼吸不暢。
季霆溫熱的手抓住我的手腕,他冷淡的開口:“你沒事吧?”
我苦笑一聲,失落的看著他:“我沒事。”
季霆的手是冷的,而他的手,是熱的。
他對我的陌生感,就是平常人見了那樣的陌生感,我不得不承認,麵前的這個季霆不是我認識的季霆。
“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我朝他鞠了個躬:“我沒什麼事情了,先離開了。”
他拉住我的手,問道:“你和楊舒是什麼關係。”
我輕笑了聲:“我和他是朋友,而且他對我有恩。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你不喜歡聽的話,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人為,你們要是不請專業看這方麵的師父來,恐怕什麼線索都找不到。陳陽那家夥就是知道這件事情邪乎,想要利用你們都找不到凶手他才找來楊舒幫忙,如果破了案,功勞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