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冷哼一聲:“我要出去難不成還得跟你彙報?”
他對這個男人似乎有著很深的成見,每次見到他不僅僅是冷眼相對,還很厭惡。
那個男人突然盯著我看,半響他才開口:“想必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你們都聽說過了。”
我不明白這個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這種人應該在那天走了之後就會讓人看我們的行蹤才對,這些天我和季霆幾乎都沒有出過門,所以要出去害人總會露出破綻的。
“牧靡,你最好別管閑事。”季霆的聲音很冷,單色的衣服稱出他眼裏的殺意。
我心裏一驚,開始揣測這兩人的關係,季霆怎麼會對一個人類有殺意?難道牧靡不是人類?我再次仔細看了一下他,這怎麼看都是個人類,隻不過應該不普通。
牧靡笑了:“季霆,你現在話越來越多了。”
他們兩個認識!這是我第一時間的想法!
季霆也發出一聲冷笑:“你不也變的越來越惡心了。”
“你是覺得當年你比我早當上官,現在我卻已經到了你上頭了所以你覺得不甘心吧?”牧靡仰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有些看不慣了:“季霆是不想當大一點的官,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現在是私闖民宅,就算你現在官大隻要報警還不是要被拘留!”
聽到我這話牧靡大笑了幾聲,道:“我還以為季霆娶了個聰明的女人,原來這麼愚蠢。”
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我愚蠢了,季霆說,他也說!
我氣的兩邊耳朵通紅,瞪了他一眼:“你來這裏不是和我們鬥嘴的吧?有事快說!”
牧靡這才從後麵跟來的人那裏接過一個紅色的東西,我仔細一看,這怎麼像是喜帖?他要結婚了?
牧靡遞給季霆:“寧兒在這次事情中不小心亡故了。”
我明顯的看見季霆的手微微一抖,那從未出現過驚慌的臉上居然有了不敢置信和心痛?
很快,那些表情立馬消失了,伴隨的是他的冷麵:“所以你是在炫耀她死了?”
氣氛詭異的可怕,我甚至能感覺到季霆心裏的怒意,他正在找一個點爆發----牧靡的回答。
我想牧靡不管回答什麼,季霆都會毫不猶豫的對他出手,這個女人,應該對他很重要····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居然有些酸酸的,他從來不會因為我遇到危險或者什麼事情而露出這樣有失身份的表情。
如果這是別人,我或許會覺得正常,可是那人是就算死在他麵前都不會眨眼的季霆!他見慣了生離死別,又怎麼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難過?除非那個人,很重要。
“當年是你不要他的,所以她現在死了,你有什麼好裝難過的。”牧靡冷笑一聲,眼裏透著鄙夷和惺惺作態。
在他眼裏,季霆現在的所有難過,都是裝出來的。
我怕場麵不受控製,大聲道:“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還有,你要是送喜帖我們收,要是送喪禮帖,換個顏色再來!”
我第一次嚐試著用很冷很決然的眼神去看人,盡管我知道這些沒有多大的用處。但牧靡很顯然已經達到了目的,他不再久留,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季霆,然後輕笑著離開。
我回頭看季霆,他已經坐在沙發上緊緊握住那張紅色的帖子,帖子在他的手裏慢慢的化為灰燼,直到完全消失。
“季霆,說不定他是騙你的,如果那個人是你們共同認識的人,剛剛他說話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淡定。”見他這樣,我隻好想辦法說一些樂觀的話,心裏都覺得自己太大度。
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我耳邊的沙發上,那布匹和拳頭的摩擦聲嚇了我一大跳。
他的失控程度,我完全沒有料到。
“你懂什麼?!他那顆心早就醜陋無比了,他才不在乎那個女人的死活!”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一時間啞口無言。
所以----你很在乎。
我苦澀一笑,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對,我是不懂。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沒有心,現在我才發現你不是沒有心,是你的心早就給了別人對吧?”
這個時候爭風吃醋是真的不理智,可我就是控製不了我自己。以前我總是自私的想要占據 別人對我的喜歡,甚至對我的愛,現在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自己的喜歡給了別人。
季霆抬眸看我,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溫意,你在胡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