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惹的旁邊一群來吊喪的人都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我,我這才輕咳了聲“那個···這位先生,請節哀,反正人早晚都要死的,這麼傷心也沒用。”
對麵的那個男人臉色一拉,但立馬就恢複了正常:“楊舒,你這位朋友倒是挺特別。”
楊舒一點表情都沒有,反而寵溺的看著我:“她就是這樣,口無遮攔,但說的也是事實。”然後又和我介紹這個男的:“他姓周,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
我翻了個白眼,介紹就介紹,幹嘛還把後麵那些話說出來,感覺都變味了。
我伸出手:“幸會,我叫溫意。”
“瘟疫?”他突然開口。
早就想到有人會把我的名字給曲解,可沒想到這人直接曲解還不留一點情意。
“你就當是吧。”我幹笑了聲,抽回了手。
周先生微微一笑,轉身對著另外來吊喪的人開口:“各位,今天就到此為止。管家,送來賓去休息。”
沒想到這周先生家裏還能收納前來的賓客,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大,這家人也不是一般的有錢。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楊舒才拉著我往棺材麵前走:“溫意,我這次是想要你幫忙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我腳下的步伐一愣,立馬甩開楊舒的手,連忙搖了搖頭:“不行,季霆說過不能窺視別人之前生死之謎,除非是不小心,否則我要折壽的,而且我本來是將死之身,一折壽我可能當場就死了。”
楊舒蹙了下眉頭:“誰說讓你故意窺探了?”
我有些不解:“平日裏你看見我接觸鬼神之類的髒東西都會讓我回避,今天倒是讓我故意看這些東西,難不成這老爺子死的真相對你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溫姑娘,楊舒隻不過是為了我的事情才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你不方便這樣做,我也不會強求的。”周先生眯了眯眼,俊朗的麵容染上了愁雲。
話倒是說的好聽,可不行啊,他雖然長的也帥,但長得帥也不行!我帥哥看的太多了。
楊舒見我不願意,也沒勉強,他笑了笑:“你總不能一直活在別人的保護下,這次主要是帶你出來曆練一下,所以你不用帶有什麼壓力。”
我摸了摸鼻子,搖著頭:“其實我不是怕,我看到的或許是他上一世而不是這一世死的樣子,到時候不是瞎折騰麼,其實要真相知道他怎麼死的,看看屍體就會清楚了。”
楊舒看我的眼神帶了些狐疑:“溫意,這可不是胡鬧的,屍體會有屍氣,而你最容易染上這些東西了。”
我翻了個白眼:“誰說我要看了,你不是能看嗎?而且你來的時候肯定沒問清楚周先生一些重要的小細節。”
楊舒和我對視一眼,他大概是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比如這個老頭生前到底被家裏的誰最忌恨。
“溫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老爺子死之前身體還是好好的,我本來也想送去法醫那裏檢驗,但這樣老爺子就會沒有全屍,所以就找來了楊舒希望他幫忙,但是他說這件事情必須要你們兩個合力才能辦成。”姓周的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
我哦了一聲,示意楊舒說話。
結果楊舒壓根沒搭理我,麵色還有些陰沉,半響他走到老爺子的棺材前麵,輕輕的敲了三下,這三下兩短一長,就像是在敲門問可以進嗎。我不忍打了個寒顫,覺得有些可怕,要是那老爺子從棺材裏蹦出來了就事大了。
楊舒敲完之後,那棺材裏麵突然也發出了聲音,我的腿不自覺就軟了,往後趔趄了一下,幸好旁邊的周先生扶了我一下,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比我鎮定很多,我覺得這東西應該他來協助。
“叔,你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你想要屍體自己起來說話嗎?”我終於忍不住了。
楊舒突然回頭對我笑了聲:“是!”
還真的是了?這屍體起來就屍變了,到時候我們還得花時間來收拾,不但會留不了全屍還會出現被火花,這最初的意願不是沒了嗎。
“如果無常沒有把他的魂魄給勾走的話,頭七應該是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問他怎麼死的了。”楊舒歎了口氣:“之前我隻管著他是不是死在邪祟手上,這些最初的東西倒是忘記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感覺楊舒有些智商下線了。
“今晚就是頭七。”周先生皺了下眉頭:“你的意思是今晚上老頭子的魂魄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