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看著我:“你穿成這樣就看的難道就不怕別人看見嗎?”
我連忙看了一下自己,衣服的確亂的不像樣。
我隨便整理了一下:“所以你來隻是叫我叫我簡單嗎?”
她搖了搖頭:“我們發現了一些王氏夫妻的蹤跡,而且霆也發現了一些端倪,他說你應該很感興趣,所以讓我來叫你。”
我挑了挑眉,季霆會因為這個專門叫文寧兒來叫我?而且文寧兒不是喜歡季霆嗎?怎麼會來這裏專門通知我呢。
我留了個心眼,低聲道:“你先去,我等下就來。”
她頷首輕笑:“好。”
文寧兒一走,我就立馬掏出了手機,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還是昨天的樣子,這才心裏打消了顧慮。
隻是叫我下去,所以沒有什麼會對我下手的可能吧。
下了樓,季霆果然在等我,見我下來,他淡淡的開口:“下來了。”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昨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我真是很佩服他總是能這樣。要是我的話,我就做不到。
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下來了,聽文寧兒說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他點了點頭,眼睛裏全是疏離:“王氏夫妻估計是知道你身上也有饕鬄,所以之前你去找他們的時候,那隻狐狸才會在你身上下了血咒。”
那些紅色的像蟲子一樣的東西是血咒?聽起來還是很惡毒的。
“當時他們為什麼沒有下手?”
“當時我們都在他怎麼對你下手?”季霆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你的意思是我早就被他們盯上了,但是一直沒有對我動手,是因為你們在。”
“可以這麼說,不然你認為現在你為什麼還能這麼安全?”
我有些不悅的看著他:“難道你認為我離開了你就不會安全的嗎? 我這輩子不是要生活在你的羽翼下才能活下去的!雖然我知道我這條命一半都是來自於你,但請你以後說話不要這麼自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差點忘記了,季霆是誰啊,他是冥王。他要別人死別人不得不死,所以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獨裁,根本就不給別人任何想要獨立思考或者意見的機會。
他嘴上說著我是他老婆,其實我更像是一個他隨手買的玩具,高興的時候抱在懷裏,不高興了就隨手的人。
“溫意!”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語氣裏帶了怒意:“你要是再這樣,就馬上離開這裏。以後你的死活,我是完全不會管的!你難道忘記了?你有多少次多差點在生死之間徘徊了嗎?”
我從來沒忘記過,我也沒忘記過這些天來的點點滴滴。
“你們兩個怎麼吵起來啦?”文寧兒從旁邊出來,手裏端了一盤水果。
我雙手環胸,賭氣的撇過頭:“我們怎麼可能吵起來呢,打是親罵是愛,我們這隻不過是培養感情而已。”
說出這句話,我都感覺很假,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我們是在吵架吧。
“寧兒,那隻狐狸,你也認識吧?”季霆的矛頭一下子就指向了文寧兒。
她明顯的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果盤道:“知道,其實在幫王氏夫妻解決那隻惡鬼的時候就認識了這隻狐狸。當時隻是覺得他能力尚淺不可能興風作浪, 也就沒有當一回事,但是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對溫姑娘下這樣的毒手。”
不知道怎麼的,隻要是他說的話我都是不信的。而且我總感覺這個女人是在把我們往什麼點上引。
季霆一個那麼聰明的人,遇上了他,似乎也就不那麼聰明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在我下的還不算是什麼毒手,至少我還沒有死,隻是這狐狸狡猾得很,說的話沒有一句真話。”我故意把話說得很重。
她摸了摸頭發,表情很不自然:“說得也對狐狸本來就是狡猾的,不過我記得有一次這句話想要偷王氏夫妻的饕鬄,但是不知道王氏夫妻是怎麼把這隻狐狸給壓下來的。”
我突然和季霆對上,沙蒙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們都心知肚明,文寧兒瞞著我們的事情不僅僅是我們心裏知道的事情。
我歎了口氣:“王氏夫妻都能擁有饕鬄,對付那隻剛成形不久的狐狸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況且我聽說那隻饕鬄似乎可以幻化成人形。”
文寧兒握了握手,扯出一抹別扭的笑:“看來溫姑娘懂得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