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受傷了,現在住在這兒呢。”
“什麼?”
一聽這話,徐智熏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歐紫菱,又用手戳她的額頭,她似乎很喜歡做這個動作。
“你腦子真壞掉了是不是?你怎麼敢把情敵放在家裏?不怕啟笙哥被搶走啊?”
情敵?
好像在所有人眼裏,江印畫都是她的情敵,唯獨在她這裏,並不是。
她力求對每一個人都問心無愧,也想贖得自己良心安寧,所以對待江印畫,隻有替歐紫菱還債的態度,並無其他惡劣的想法。
“哼,等著,我幫你整整她。”
在喬安耳邊小聲說完這句話後,徐智熏起身朝江印畫走去。
“誒?”
喬安想要叫住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心裏開始慌,她最好是什麼都別做,那樣才是對現在的歐紫菱好。
可是人已經叫不回來了,現在的局麵也不是她所能控製住的。
“你好,我是徐智熏,紫菱的好朋友。”
徐智熏伸出手去,站在江印畫的輪椅前,用勾畫著眼線的單眼皮打量著麵前的女人,長相倒是很美,可這冰山美人的氣質實在不是她所喜歡的。
江印畫也同樣打量著她,看她衣著光鮮,外表靚麗,一頭褐色的卷發紮著馬尾,很時尚的女孩子,如果她不加上後麵這句話,紫菱的好朋友,麵對陌生人打招呼,江印畫還是會很客氣的。
而現在,她理都不想理。
徐智熏伸出的手就一直被僵在那兒,很快她就變臉了。
嘿?這女人真是傲氣十足,她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呢?讓她徐大小姐下不來台,簡直找死。
看見江印畫伸手去拿桌上的水壺,徐智熏馬上先她一步拿了過來,然後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要喝水嗎?我幫你吧。”
隨後拿過一個杯子,從水壺裏麵倒水出來,水是開水,還冒著熱氣。
“喏。”
江印畫抬眼看著如此熱情的徐智熏,沒有多想就伸手去接。
誰知這時徐智熏不小心手一偏,杯子沒拿穩,杯裏的熱水全部灑在了江印畫的腿上。
“啊……”
一聲尖叫,劃過整個客廳,歐啟笙也馬上聞聲趕來。
“發生什麼事?”
“啟笙哥,我過來看紫菱,看見江小姐想要喝水就幫她倒水,誰知道她沒接住,就……”
徐智熏說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看著江印畫皺緊眉頭吃痛的樣子,內心爽翻。
人與人之間都有一種互相相吸或是互相相斥的氣場,而她跟她,就是第二種,看她就討厭,不僅是因為她是紫菱的情敵。
“我的腿……”
被熱水燙完疼到嘴唇發抖,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樣?腿很疼嗎?”
歐啟笙心疼的看著江印畫,然後吩咐道。
“叫司機準備好,馬上去醫院。”
都沒用輪椅把她推出去,而是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裏,經過喬安身邊時,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是瞪了她一眼,又有點要找她秋後算賬的意味。
一行人嘩啦啦的走出去以後,喬安懟著徐智熏的胳膊,這丫頭真是給她惹麻煩來了。
“智熏,你怎麼能這樣呢?”
她就是故意的,她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歐啟笙沒看見當時的情況,但是江印畫不會說嗎?他不會查監控嗎?這歐家上上下下到處都是監控。
想要在這歐家豪宅裏幹點不會被人知曉的事情,除非就是自己的房間裏,或者是各個衛生間裏。
“笨啊,我怕你們被壞女人欺騙了,幫你試試她的腿啊,看,事實證明了是有知覺的吧?小心她是假裝腿傷,目的就是跟你搶男人啊!”
徐智熏不這麼說還好,聽她這麼說完,喬安真的免不了要往這方麵聯想。
她的腿疾,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已經康複了?她不知道?
“不過,你看啟笙哥真挺在乎那女人的,看他剛才緊張的,你要小心嘍,趕緊把婚事敲定了才好。”
作為歐紫菱的閨蜜,徐智熏真是有夠操心的,從以前到現在,不停的為她出謀劃策。
“叔叔阿姨也不回來,要是他們回來,肯定不會讓這女人繼續住在這裏,可現在這歐家就是啟笙哥當家做主,沒辦法,誒,不然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催他們快點回國唄。”
對於徐智熏的提議,喬安隻能打著馬虎眼,她不是真正的歐紫菱,她怕在她最親近的親人麵前,幾句話就會露餡,所以怎麼敢給他們打電話?
再說了,她也根本沒把江印畫當做情敵,更不急什麼婚事,這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甚至想,如果歐啟笙和江印畫這對璧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兩個人都能放下對歐紫菱的仇恨,那麼對於她再好不過了,她繼續做這個歐紫菱也會舒心一點。
“對了,司文今天晚上在酒吧開趴,你也過來唄,大家都好久沒一起玩了,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