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歐啟笙斜眸看著喬安,因為她的話而又一次急刹車。
喬安的身子因為急刹車的慣性往前聳了一下,然後再抬起眼來看歐啟笙,再也沒有哪個時候更真誠的模樣。
“我說我不是歐紫菱,你可以不用管我,這麼晚了你應該去照顧好你的印畫,她才是你應該承擔的責任,你來找我做什麼?”
她越是這樣說,歐啟笙心裏越不舒服,優柔寡斷一向不是他的作風,但感情這件事他好像確實沒有處理好,現在的心情著實亂得很,也煩死了。
多希望有人能替他解開心裏的這一團亂麻。
“我來找你,想把你辦了,行不行?”
依舊霸道的口吻,伸手,鉗住喬安的下顎,硬是迫使她把臉湊過來,然後就對準她的唇吻了上去。
喬安直接被嚇傻,全身都僵硬住,瞪著兩個圓圓的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張被無限放大的臉,感受著他的舌尖探入自己嘴巴裏的溫度。
瘋了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可是在這一瞬間裏,好像自己也不正常了,竟然不想推開他,反而想跟他繼續,加深這個吻。
所以,她真的沒有拒絕,沒有推開,沒有掙紮,也沒有惱怒,而是閉上了眼睛,任憑歐啟笙強勢的席卷著她每一寸呼吸。
而她的嬌柔順從,更激發了歐啟笙的掠奪,抱緊了懷中的丫頭,沉溺在這個吻裏,周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好像世界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那個吻,霸道強勢中,又帶著溫柔醉人的纏綿悱惻,直到很久以後的喬安回想起來,都覺得甜蜜得快要死掉。
也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原來與特定的某個男人親個吻,都可以心跳得這麼劇烈,又感覺這麼幸福,這是喬安以前從未體驗過的。
在她那幾年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裏,毫無起伏的日複一日,都沒有如與歐啟笙相遇之後的這段時間,整顆心像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叫做愛情的滋味如此強烈。
會心酸,會心動,也會有傷痛,又無法自拔。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放開了彼此,歐啟笙手撫著喬安的臉蛋兒,大拇指摩挲在她被吻得紅潤的唇瓣,眼角露出一絲絲滿意的笑意。
這是第一次,喬安在歐啟笙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沒有感受到以往的唾棄鄙夷,反而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寵愛。
是幻覺嗎?他也可以對她有如此溫情的眼神?他溫柔的一麵不是都屬於江印畫的嗎?不是厭她厭到不行嗎?
而這樣近距離的吻後對視,卻讓喬安覺得尷尬極了,一顆心還在不停歇的撲通撲通狂跳著,於是別開視線坐正了身子。
“你是在今晚的聚會上喝多了嗎?如果你承認你喝多了,我可以不怪你,也可以把這件事忘記。”
也許是他酒後難以自控,也許他把自己當成了江印畫,有很多種可能,唯獨不可能是愛情,可是當她把這句話說出口,連自己都心疼自己的懂事。
“不是,我沒喝多。”
聽著歐啟笙富有磁性的聲音,急忙否定的樣子,喬安又無語的翻白眼。
她這麼說,也不過是想給雙方各自一個台階下,不那麼尷尬,可是這家夥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既然沒喝多就代表人清醒,清醒就代表有理智,可就是這麼理智的人,怎麼會突然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紫菱,如果……”
歐啟笙握住喬安的小手,溫柔的叫著她的名字,欲言又止。
“什麼?”
喬安側目看去,此刻被他拉住手的感覺,更圓滿了一股談戀愛的心動,好像回到了少女時代,滿臉都是初戀的羞澀。
歐啟笙卻沒接著往下說,薄唇緊抿,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看向車窗外,似在想著什麼煩惱的事。
沒有再繼續說一些假設的話,因為他的世界裏,很少有如果這兩個字。
他其實想問,他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今晚他沒有舉辦這麼大的場麵宣布與江印畫的關係,他們是不是還能回到從前?就算是在同一棟樓裏麵居住一句話也不說的兄妹關係也好,起碼也每天都能看到。
自從這次紫菱從家裏搬出去,歐啟笙就整個人空落落的,在家裏的時間經常是六神無主,手機的監控畫麵裏也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竟然很害怕從此以後她的生活裏再也無需他的參與。
其實被遺落的人,心裏反差會特別巨大,也特別容易產生小情緒,因為不帶走一絲雲彩離開的人,打破了留下來的人一直保持的習慣。
習慣真的好可怕!
這時放在車內的手機響起,歐啟笙垂眸瞄了一眼黑夜裏驟然亮起的手機屏,眉宇皺起的弧度更加深了一些。
“接啊!”
喬安也看到手機屏幕裏顯示的名字了,其實不用看都知道,歐啟笙的電話不是對外公開的號碼,公事一般在公司的工作時間內處理,能在深夜這個時間打進他私人電話的,用手指頭數也沒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