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初現,陳彩兒如期而至,推開長生祠。
“你……突破了!”
她無法相信,隻是一夜之間,巫策竟然蛻變。
“饒幸。”巫策笑著從地上站起,身上紫衣古樸,無法掩住血肉精氣,因為一夜靜坐觀長生訣,行氣所致,他身上猶在往外噴薄靈氣,浮在體表,就如渡了一層璀璨的銀光。
始境七重,一夜觀盡長生帖。
陳彩兒已然震撼,她美眸裏透著鬱悶:“點蒼榜上評你天資中下,現在看來真是錯的離譜,怎麼可能有人一夜就將老祖的長生帖領悟,我在長生祠整整靜坐了三個月,才粗略掌握了長生訣的行氣要義,而帖法更是於太虛幻界演練了千百次,才堪堪登堂入室,敢用來作戰。”
巫策和她並肩而走,前往天音閣,聞言不由問道:“什麼是太虛幻界?”
“你竟然不知太虛幻界?”陳彩兒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巫策,片刻似有若悟:“也對,我忘了你在族內並沒有人教導,修煉到今天,都是靠自己摸索。”
“太虛幻界嚴格來說並不屬於真實世界,它能容納的隻有人類的靈識,在其中你可以演練劍決,煉製丹藥,法寶,增強感悟,但是裏麵的種種皆是虛幻,而想要進入其中,則需要修為達到靈境,去千寶樓買一塊刻上了太虛烙印的界鑰便是。”
“界鑰!”巫策驚訝:“這不是持掌一界的樞紐麼?為什麼還可以隨意販賣,難道沒人擔心太虛幻界因此被掌控?”
“掌控,怎麼可能。”陳彩兒笑道:“這種虛幻的世界,不知生於何年,不知位落何地,也許是茫茫天宇之中一處大碎片的投影,人類連它的真正方位都摸不到,何來掌控,界鑰隻是聯係它氣息的憑證,除了以此出入太虛幻界,並不能做什麼。”
巫策恍然大悟,但仍有不解:“你好像不是靈境,為何可以進入太虛幻界。”
“很簡單呀,如我們這些世家都有特製的法寶,隻要佩戴上,便能進入,不過停留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個時辰,因為我們沒有修煉出靈識,進入的隻是精神,而精神最是虛弱了,停留時間過長會消耗嚴重,影響靈境凝識。”
陳彩兒說著,將一枚紫色的水晶陣符石塞到巫策手裏:“你拿著,有空可以去太虛幻界耍耍。”
“那你呢?”巫策雖然很想要,但是也覺得這東西造價不菲,很擔憂她給了自己,便進不了太虛幻界了。
但是馬上他就知道自己多慮了,因為陳彩兒立即拿出了一塊新的符石,對他搖了搖。
如他們這些世家弟子,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怎會隻有一件這樣的法寶?
巫策慚愧,不過心中對太虛幻界的好奇達到了最高點。
他自小熟讀十萬仙道,看過不少野史,也未曾在書上聽到過這種地方,先賢們為何不記載下來?
“有些地方,有些仙古史詩,皆不能記在玉筒上,因為人類先賢有過約定,但凡是比較重要的信息,都遵循口口相傳,文字隻是流於形式,未見精髓。”
巫策明白,這是為了保留一些特殊的規矩,可以理解。
兩人交流著,天音殿已在眼前。
隨著他們的到來,殿內沸騰的人聲立即一窒,眾人神色複雜又怪異,昨天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但主角毫無疑問是巫策。
懸天鏡,陳家,長生祠,道盟……
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撲朔迷離,甚至有人還挖掘到前日巫策在賽過天遭遇到刺殺,出手的是妖界祭劍門的得意門徒折鋒,按理來說必死無疑,卻被一神秘女子救了,那女人的身份據說也不簡單,但查不出來。
懸天鏡很多大勢力都想得到,但眼下也隻能裝作沒有這種東西。
很快氣氛就恢複如常,雖然是刻意如此,但也讓巫策心頭的陰霾掃去了不少,這時候裁判官宣布比賽開始,緊接著念出名單。
算上昨日競賽已有兩天,淘汰者接近三分之二,今天是各個小組決戰二十強的日子,也是一個重要分水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