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殺槍落空。
龍部與鷹王落下大別山,但是他們依然無力阻止【鎖靈截仙陣】的運行,一個個北境的強者,像極致燦爛的曇花一樣,快速凋謝。
他們眼前,是一個個北境聲名赫赫的強者在死去,一條條珍貴的生命被星輝肆意收割。
“巫策,我與你不共戴天!”
“巫策,我以仙靈為誓,定將你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北境的強者死傷慘重,【鎖靈截仙陣】威力超乎想象,若不是後來仙王宗的八部高手與仙主趕到,帶來仙靈旗,連續用外力轟擊了足足兩個時辰,破開一條通道,這仙陣中的生靈幾乎要死光。
猶是如此,整個大別山也徹底祭滅了,隨之埋葬的是數百條北境生靈的性命,其中不乏大悲觀陳靜安這樣的高手。
活著的人,十不存一。
唯一的大幸是新鮮血液保全住了,比如紅袖,乾天,火純陽等年輕一代高手,他們沒有受到大損傷。
然而經此一事,道心也蒙塵了,可能影響到日後仙道。
總之,大別山圍剿,北境敗的徹徹底底,當這件事在次日傳出去的時候,整個真始地都沸騰了,他們再一次為巫策的手筆感到震撼,這個年輕人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影響深刻。
真始地的生靈,心中死死的記住了巫策這個名字,也同時感歎南境遠沒有那麼弱。
一個巫策,足以撐起南境的天。
真始地的議論,傳頌仙隱人界,最後竟然滲透入妖域,讓遠在八百裏紅河穀邊的一座城鎮中的巫策聽聞。
他笑了笑:“倒是有趣,沒想到信手之作,竟影響這麼大。”
紫韻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可是北境兩成的生力軍,千年道行一朝葬,白來塵世走一遭,豈不可憐,可惜,可歎?”
巫策搖搖頭,目光掃過一邊的商鋪,不以為然的道:“可憐,可歎倒是有一點,可惜是一點也不值得,人在天地之間,皆是為因果所苦,早死晚死,逃不過劫數,他們邁出那一步,就是與我結了因果,死的也是理所當然。”
“大哥所言有理,我長生果佩服的五體投地!”巫策身邊,一個嬰兒大的小個兒,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頭上戴著絨帽,搖著把折扇賣弄:“正是所謂殺人者人恒殺之,方是因果天理之道。”
此時已是隆冬時節,妖域更加寒冷,北雪呼嘯,長生果固然化身人形,奈何真元實在上不得層麵,故而也的添置防寒之物。
隻是這個做派,看起來很是滑稽好笑,一個小人兒,穿著大人的服飾。
好在妖域民風剽悍,什麼怪,什麼妖,什麼稀奇的都見過,這裏的原住民也能尋常以待,大龍城建立在八百裏紅河穀邊,名為大龍,城池自然也是很大的,所以這裏的生靈,見識都非凡。
“就你話多,小仙鶴,天問,監天尺都乖乖呆在世界裏,就你非要出來,真是的。”紫韻兒對它翻了白眼。
長生果絲毫不臉紅,而是歎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它們那裏懂得我輩的追求呀。”
“吾道孤獨,嗚呼衰哉!”
紫韻兒是徹底崩潰了,心道,本來就是一個痞子,再跟著巫策學了文化,這說起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真是難以招架,果真是應了不怕流氓有武功,就怕流氓有文化,好厲害的口舌,我爭辯不過。
她悶悶不樂的轉過臉,卻瞥到不遠處的一個廣場上,人山人海,熱鬧異常,隱約有酒香飄揚。
四麵打著旗幟,上書“賭酒大會,獎品至尊杯。”
“至尊杯?”
巫策口中低聲淺吟,十萬卷仙道在心中翻閱,終於停留在一段文字上:“色如玉,八十二種靈土混合而成,由酒道子專製,人間隻餘三套傳世,估價一千億,凡酒入其中,三息之後晉級靈酒,靈酒入其中,品質更上一層。”
“以此類推,直到仙品為頂。”
巫策頓時明白了,這裏的仙品指的是丹藥的仙品,同樣適用於靈酒,但是也說明這至尊杯的寶貴。
丹藥分為凡,靈,玉,聖,仙五大品級,仙品已是極限。
這至尊杯竟然可以讓靈酒的品階不受任何限製的推上一層,這放在真始地,可是不折不扣的至寶呀,不過這種寶物,怎會在這種層次的賭酒賽上出現,有些不合乎常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