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九黎圖,九黎圖,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這就是宿命呀,命中注定,你是屬於我的。”姬別意狀若瘋狂,舉著雙手搖晃著身軀。
他此時那裏還有平日裏的英俊瀟灑,從裏到外都是魔性的貪婪,讓人見到隻會誤會這是一個賭鬼。
但巫策知道…不要說是他,就是自己這樣自小熟讀仙道,心境明亮的人,在這一樁遠古仙圖前,也壓鬱不住的七塵六欲。
這種感覺很奇怪,仿佛自己明明清醒,但是心念卻不為自己所左右。
書蟲和葫蘆同一時間發出道喝:“醒來,不要陷入魔障,這九黎圖染生靈血無數,早已戾氣滔天,不可久視,不然會被諸多惡念侵蝕心智。”
“此物,非霸主級仙尊不可持掌!”
巫策急忙清楚掉雜念,迅速回歸真我,他的道心明淨基礎極高,不易受心魔侵蝕,倒是那姬別意,說實話他的境界水分太大了,雖然和菩提老怪,君律邪稱兄道弟,但屬於一劫仙尊中墊底的貨色,明顯是靠磕藥堆積上來的,或許天資也是有的,但曆練明顯不足,體現在心性上,就是這一刻徹底被貪婪主導。
他歪歪撞撞的朝九根龍柱走去,手指穿過金色的玄光罩,落在了那九黎古圖上。
一股冰冷到令人骨髓發抖的寒意驟然間升起!
巫策就知道這家夥完蛋了,九黎圖果然如書蟲它們所言,非霸主級仙尊不可執掌。
巫策看到一圈圈波紋從古圖上升起,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單膝跪地,祭起玄荒,懸天兩大防禦至寶,將自己縮在龜甲裏,當他做完這個動作,一息不到,無邊的戾氣,便伴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嘯聲,頃刻之間溢滿整個墓穴。
那處在中央,手指堪堪觸碰到九黎圖的姬別意,連一聲淒涼的哀嚎都沒能發出,便被冰封成渣。
“完了!這倒黴的家夥!”
透過鏡光,巫策看到一圈圈波紋中冰封的姬別意,在九黎圖的照射下,整個肉身如積雪遇陽春,飛速的消減下去,天空飄起一粒粒幽藍色的星光。
十分的美,可是這種美卻讓人心有生寒!
“真是倒黴的家夥,萬妖廟得到的傳承裏,竟連非霸主級仙尊不可觸碰九黎圖,這種關鍵的信息也沒有,如此可見,蒼茫歲月以來,紅河史詩文明,也沒有遺傳下來多少。”
“或許…也就比遠古時代,那麼頂級仙宗多上一點點罷了。”書蟲如是道。
這些星光全是姬別意的肉身融成,此時飄舞在天地之中,連同命魂都見不到。
巫策沒有理會書蟲的感概,而是望著從空中墜落下來的數塊血玉。
等到九黎圖重新歸於寂靜,散去金光和戾氣,他才玄荒盾,懸天鏡的兩大護罩中走出,將掉隕在地上的血玉撿到手中,皺起眉頭道:“這九黎圖當真霸道,不僅徹底毀去姬別意,連他體內本源世界的寶物也壓成粉末了。竟隻剩下這些血玉幸免於難。”
“你就知足吧,若沒有他莽撞的自尋死路,真打起來可要廢一番手腳。”
“怎麼會??
巫策不屑的撅了撅嘴,他的實力雖然還不能稱霸星域,但是鎮壓姬別意這樣的家夥,一指頭一個還是可以做到的。
“大哥,你九黎圖真強大,我們想辦法弄過來吧。”書蟲望著躺在黃金平台上,熠熠生輝的古圖,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沾到了巫策的衣角。
厭惡的甩了甩水跡,巫策嚴肅的告誡它:“別動歪心思了,這玩意不是我們可以沾染的。”
何止是他,放眼整個王道聖界,也沒有人能拿起這一張圖,什麼得九黎圖得天下,這更像是一個包著糖衣的毒藥,誘惑著生靈前來獻祭。
“你說的沒錯,隻要碰一下,下場絕對和姬別意一模一樣,不要有一丁點的幻想,任何底牌都沒有用。”書蟲冷笑道。
它想到了和巫策相同的可能性,這第二十七墓之所以危機不大,根本就是誘人前來獻祭。
九黎圖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孕育的,這個人期望有一天這一張圖能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那是什麼?準帝器,仙帝器,不敢想。
遺憾了看著近在咫尺的九黎圖,長生果充滿了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我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