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普道尊雖然長的磕酸,說出來的話也顯得隨意,但聽到千尋和夢思仙耳裏,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尋劍帝!
尋依一劍世無雙,恒古今生不見仙,她們可不是巫策,他們在萬仙觀熟讀了殘卷,對其中很多仙古秘辛了解的透徹,知道這個女劍帝一生也是傳奇,尤其是姬水一戰,造就了她的傳奇名聲。
初始她的武力好像不如女帝,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較量中,飛速的成長,到了最後女帝隕劫,而她卻堅強的從哪個時代活了過來,並且自創一古境,仙名蓋大玄宇。
這也是尋依覺醒之後看巫策的眼神十分訝異的緣故!
強絕如她,已然算出了自己和巫策之間有…一絲因果,這家夥竟然早在玄天星域就借用靈禹境天的名聲,可恨的事主麵前,他還裝的若無其事,真的是太可笑了,要不是看在千尋的麵子上,一定要教訓他一下。
不過想到千尋,尋依也是分外撅心,很多事無法言語,但千尋確實和她有很深的淵源。
這一點禹普道尊並不知道,兩女自然也猜測不出這一層關係。
他們從初始的震驚中回轉,相視一眼後,對著禹普道尊等人道:“好吧,我帶你們去,但是他正在閉關中,兩耳不聞窗外事,有問題你和鎮守仙陣的靈獸說,但是…它們脾氣不大好,各位前輩需要多擔當一些。”
千尋和夢思仙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出現一絲怪異之色。
書蟲,長生果,小仙鶴,葫蘆,何止是脾氣不大好,簡直是臭脾氣。
希望這幾位仙尊受得了吧。
“無妨,帶我們前去既可。”禹普道尊不以為然,靈獸而己,能有咋脾氣,就算有一點,見到了自己,也橫不起來,畢竟三劫仙尊的威嚴,不是護陣靈獸可以承受的。
千尋和夢思仙之所以吃癟,說到底還是兩個女娃娃境界不行呀。
天旋大陣前,書蟲,長生果,葫蘆,天問正圍著一張石桌打橋牌,這種遊戲出自紅塵國度,卻是發揚整個星空,很多仙尊閑暇之餘,訪道問友,增進感情之餘,就愛來一場橋牌。
巫策閉關之後,他們的日子有些無聊,好不容易見到千尋和夢思仙,像讓她們留下來,一來能說說話,二來能順便保護她們,畢竟這大陣是十分安全的,可是…鬼知道這兩個小妮子說是要去奪什麼紅河遺寶。
“那寶藏有這麼容易得到麼?要我葫蘆爺說,這些小輩都是老壽星嫌命長,活上吊。”老家夥打出一張九茼後,眼皮都懶得抬,充滿了對諸多探寶人的不屑。
書蟲和長生果亦搖頭,懶得言語,而是紛紛看著自己眼前的牌歎氣。
“這些人死了也便死了,隻有尋姐姐可萬萬不能有事。”
小仙鶴順手摸出一張牌來,胡亂打出,卻被書蟲吃了過去,直接胡了,大叫道:“便是等你,三條!”
小仙鶴頓時臉色一苦:“哎呀…你故意裝的愁眉苦臉,讓我以為你牌不好,你這是騙人呢。”
她很生氣,卻沒有辦法,長生果搖頭,終歸是道行淺薄呀,連爺爺我睡了十萬八千年,這境界都遠遠不如這兩個老匹夫,何況你呢,如果看臉色就能知道心思,那還要讀心術做什麼用?
“別說…說某人,某人便來了,你們看,那是誰?”天問沒有打牌,一直站在小仙鶴旁邊觀看,卻是有心思留意周圍的情況,它眼尖的看到一行人正從無窮帝碑山下行來,走在前麵的赫然是千尋,夢思仙,還有一個長的賊醜的寒酸老匹夫。
“你大爺的,這到底是怎麼長的,一張臉,活像抹布破落了,再用上個三十年的黑,鬼見了鬼愁,人見了人厭,怎麼有臉走出來呢,你大爺的,你大爺爺的!這是要嚇死你蟲大爺爺麼?”
隔著老遠,禹普道尊便聽到書蟲那破落戶一樣的咆哮,頓時臉皮發黑,本就湊在一起的眉頭凝成了疙瘩。
果然品性惡劣,是個難以調訓的家夥!
千尋和夢思仙低垂著頭,有些難為情,畢竟書蟲,天問和她們的關係更深一點。
禹普道尊看了她們一眼,搖搖頭,心道都是縱容出來,什麼靈獸竟敢這麼撒波,當真是沒有家教。
他徑直行上前去,朝書蟲哼道:“那蟲兒,本道尊也不和你廢話,我們是來自靈禹境天的仙尊,特意持境主之令來見你們家主子。”
“這件事你們做不了主,趕緊去將巫策叫出來。”
他一頓話說完,卻發現書蟲,葫蘆它們連眼皮都不抬一些,仍然在摸著牌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渾然不將它們這些仙尊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