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長的時間隻見一位雖不認識但同樣也是腰掛玉牌的管事走進來大聲呼喝道“都快點起來,你們把這些貨物各自背負把馬車都趕出去到門外,馬上就出發了。”趙木見雜役們都起身了也忙和趙虎起身去準備了。
待一行人出得門口見商隊護衛都站成整齊的兩排立在道路兩側,而正前方停著八匹高頭大馬,馬上坐著三個腰懸玉牌的管事和五個或把兵器掛在腰間或背在背上的護衛,應當是護衛的首領了,拱衛著一架無甚裝飾卻讓人一看便知分外不俗的馬車,馬車上插著一杆三角的李字旗幟,迎風烈烈飄動,而且這拉車的兩匹馬明顯的比周圍的馬要高出半個頭來,這馬車上坐的當是商隊的領隊了,見此情形趙木想到。
見雜役把貨物都搬運了出來李管事去馬車窗邊彎腰恭敬的說了些什麼,似聽到回複轉身高喊道“出發”,數百人的商隊像一條長蛇般順著道路蜿蜒前行。
趙木隨商隊走了三天,這三天一切倒是一切順利,趙木原先所想的會碰上的盜匪也並沒有出現。
正待趙木祈禱著一路能平平安安的到達陵淵城不要多生曲折時,突然聽見頭頂一聲清戾的鳴叫,隻見天空中一隻大鳥正繞著商隊盤旋,卻遲遲不肯離去。
這時那騎馬的護衛中的一個將手指曲進嘴中,用力吹出一聲響亮的哨音,大鳥方才落下,臨近一看這卻是一隻獵鷹,鷹腿上還綁著一個細竹筒。
在這離恨山脈之中,不僅山林中多有毒蟲猛獸,天空中也有許多凶禽,用普通的信鴿卻是飛不出多遠就變成了凶禽的腹中血食,因此隻要稍有財力的商隊也會馴養幾隻鷹隼來傳遞消息。
護衛伸出手臂接住老鷹,取出信箋卻是看也不看就遞進了馬車中,過來一會馬車的窗簾掀開,卻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婦人,護衛將頭靠近窗邊,聽得那老婦人幾句耳語,叫上另一個護衛一起下馬來到趙木他們跟前道“城中來信,藥材出現短缺,現在我們不能走大路,需抄近道趕回城中,給你們一刻鍾做準備,帶齊東西出發。”
見雜役人群騷動護衛首領又補充道“當然,小道更加難行,老夫人說了,以十日為限趕回城中給你們發的銀兩翻三倍,少一日則多加一倍,但若是十日之內趕不回去,哼哼……”後麵的話護衛首領雖然沒有說出但威脅之意卻是表露的明明白白。
聽得護衛所說,本來一肚子抱怨竊竊私語的雜役們也偃旗息鼓了,他們受商隊雇傭在毒蟲猛獸遍地的山間穿行原本就是拿性命換銀子,如今雖多些風險但倒底是比原先所掙得多了許多。
趙木卻沒什麼好準備的,他隻是去往運貨的馬車隊伍裏尋趙虎去了,“虎子,記得我和你說的。”
“二狗哥,你放心吧,俺曉得。”叮囑完趙虎,趙木便回轉過去,他雖不願去走那滿是毒蟲荊棘的小道,但此時卻是說不得拒絕的話來。
距離趙木他們不遠的地方一道青色長虹在樹林上空快速穿過,卻是一麵如冠玉、眉清目朗的翩翩少年在禦劍飛行,要是被凡俗之人看到說不得要納頭便拜口呼仙人了。
此人乃是距此千裏之外的離玄宗弟子鍾雲,修行三十年便到了練氣大圓滿的修為,雖然隻是三靈根之資,但這修行速度即使是在眾多門內天驕中也可以算是少有的了,不過此時這劍光卻忽明忽暗,而方向也似沒頭的蒼蠅一般忽左忽右。
“此次卻是虧損太多了,原想斬了那宗門任務上的魔道修士再換取一顆築基丹便開始築基,但卻沒想到這魔頭卻如此絕決,一見無路可逃竟毫不猶豫的自爆,可恨我之前太過疏忽沒有防備,不然也不至於使神魂受損了,這下沒個幾年倒是無法恢複了。”劍上青年麵露怨恨的自語道。
“如此一來卻是要耽誤築基的最佳時機了,所幸的是在魔修洞府中找到的東西倒也可以彌補一二。”
且不說這鍾雲所做的抱怨,趙木原想即使是走山間小道雖然難行終是有跡可循的,但一走起來卻是發現原來隻有方向,路完全是靠砍刀一刀一刀劈砍出來的,行至此處光開路的刀就用壞了三把。
這山嶺之中千山一碧,林木蒼鬱,更有無數奇花異草隻叫人讚歎不已,但對於趙木一行人來說卻是一種別樣的折磨。
到現在光是砍壞的刀便已有三把了,半晌後又是艱難的攀上一道山嶺,但第一個上去的人卻呆立半天一動不動,堵住了道路。
“怎麼回事,快點讓開啊!”後麵的人不耐的催促道。
但卻得不到那人一絲回應,終有人等不及了從後麵推了他一個踉蹌自顧自的上去了,但這第二個人上去之後卻是如這前人並無二樣,索性他倒是沒堵住後路。
“快看,有神仙”陸續上得山嶺的人之中有一人驚叫道。
隻見這山峰的腰部一處崎嶇之地正有一個人站在一把飄浮的巨劍上忽左忽右的閃轉騰挪,眾人隻見他忽而手掐法訣丟下一條巨大的藤蔓,忽而撕毀一道巴掌大的畫著讓人眼花繚亂紋路偏偏又能變成一個火球的黃紙,射向一條盤旋在一處石柱上的巨大的蟒蛇。
眾人見那巨蟒不由的齊齊打了個冷戰,蟒蛇有多長因為盤著看不出來,但蟒蛇的鱗片足有巴掌大小,蛇身也有水缸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