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染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從眼角滑落。
她在笑自己傻。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她這麼傻的人呢？怎麼會別人說什麼都會相信呢？
但是不隻是雲若霜讓她吃那碗粥吧？冬兒不是也讓她吃嗎？
果然自己已經連冬兒都沒有辦法相信了嗎？
居然有一天她會連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沒辦法相信。
她說都已經提醒過自己多少次了，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但是她居然還是會上當。
還是會讓自己受騙。
雖然她是在笑自己傻，那是在君玉衡的眼中，她的笑可就是成為了對他的嘲諷，她覺得自己成功了。失去了孩子，讓他擔心了。
所以她成功了。所以她笑了。
“你覺得很高興對吧？”君玉衡冷冷說道，“你覺得這樣你就算是報複朕了對吧？”
雲若染聽得很是懵圈，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吧？她不過就是在嘲笑自己而已，怎麼君玉衡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自己沒有說他什麼吧？
而且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都聽不懂？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雲若染還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頭痛所以聽錯了他的意思，他怎麼會這麼莫名其妙的？
“你聽不懂？”君玉衡覺得可笑，說道，“你竟然會說你聽不懂？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和朕裝傻嗎？”
“我……我裝傻什麼？”雲若染還以為自己失去了孩子，他多少會可憐她一下的，就算是不想安慰，也不用這樣冷嘲熱諷的吧？
她知道是她蠢，她知道是她自己讓她失去了一切，她都明白，但是君玉衡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你可不是裝傻，你是真傻，你以為你這麼做朕真的會覺得傷心嗎？朕還要和你說多少次雲相的事情和朕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報複朕？”
“報複？”雲若染覺得自己真的是一頭霧水，他居然說自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報複他？他沒病吧？
他難道覺得……她是想要用流產來報複他？可是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怎麼舍得那麼做？他沒有腦子嗎？
“你居然覺得我這麼做是想要報複你？你沒病吧？是不是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會犧牲自己的孩子報複你？”雲若染覺得他會這麼想簡直不可思議。
他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雲若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自己在她的心裏一點都不重要嗎？
不過，雲若霜不是說她之前精神有些恍惚嗎？所以她或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吧？現在她醒過來，或許也沒有辦法麵對這樣的事實。
可是她的目的是不言而喻的吧？她一定是心心念念要為雲相報仇吧？
“朕當然知道朕在你的心裏不重要，但是你居然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朕就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了？你是真的想好報複朕，還是想要掩蓋什麼？”君玉衡覺得自己不應該多想，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讓他不得不多想。
那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嗎？雲若染是不是害怕，不是因為想要報複他？反正他覺得自己的心裏有很多理由可以確定是她自己弄的那碗粥。
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到底是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兩個人之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是想要報複你，也不是想要掩蓋什麼，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就算是想要為自己辯駁都沒有辦法，算了吧，你既然都這麼想了，我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