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進入族地(1 / 2)

宮玄名和宮少皇帶著宮以萱到了三更天才穿過峽穀到達宮氏族地的入口。

在入口守夜的人見到他們,趕緊過來迎接。知道他們的身份更是異常的恭敬。見兩人抬著頂轎子,累的有些微喘,立刻找人來給他們抬轎子。

轎子剛落地便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宮玄名立刻伸進轎子裏麵檢查。

宮以萱並沒有徹底恢複意識,緊閉著雙眼,不停地咳嗽,口口咳出血來,胸前已經有大片的血漬。

宮玄名嚇了一跳,對宮少皇說,“賢弟,你快給萱兒看看,這麼咳下去,萱兒會受不了的。”

身子探進去,看到宮以萱的情形,宮少皇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伸手為她把脈,隻覺她脈象微弱且如同亂麻一般理不清楚,趕緊封了她幾處大穴,不讓她繼續咳血。又倒出一粒瑩白的藥丸給她吞下,抓住她的手輸了些真氣,讓藥力迅速釋放出來。

宮以萱果然慢慢就平靜下來,一直蒼白的臉泛著一點病態紅,即使閉著眼睛也是豔色逼人,讓宮少皇閃了一下神。擦擦她額頭上的細汗,心裏泛起濃濃的憐愛。

“為何萱兒會咳得如此厲害。”宮玄名伸過頭來,看宮以萱已經恢複平靜便問道。

“這是舊疾發作。以萱的傷不僅傷及心脈,更是傷了肺腑。這毒藥的藥性一被壓製,她的舊傷就來勢洶洶,上山一路又顛簸,天氣有如此寒冷,以萱才會咳個不停。我喂了她一顆玉露護心丸,暫且護住她的肺腑,止住疼痛。”宮少皇,蓋了蓋宮以萱身上的獸毛,退了出來。

宮玄名拱手,“謝過賢弟了。”

“不必客氣,以萱也是我的侄兒,是我該做的。”

轎簾微動,一雙素手伸了出來,輕輕撥開轎簾。最先映入宮以萱眼簾的便是宮少皇那一身藍衣,衣袂輕飄,仿佛下凡的仙人。

宮玄名一把抓住她的手,“萱兒你醒了!”

宮以萱虛弱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問道:“這是哪裏啊?”

“我們已經進山了,現在在山口,等著人來抬你上去。我們倆人抬得不夠穩,多找幾個才行。”宮少皇在一旁輕聲說道。

點點頭,宮以萱隻覺得臉上又疼又癢,下意識的便想去摸。

宮玄名一把拉住她的手,“別碰。”

宮以萱這才憶起,自己的臉上帶了傷,瞳孔一縮,聲音嘶啞的問道:“毀了嗎。”

她竟然如此平靜,隻淡淡的問道“毀了嗎”,宮玄名和宮少皇心中皆是一疼。

“你相信叔叔,叔叔的醫術可是獨步天下的。一定可以讓你的臉恢複的和以前一模一樣。”宮少皇趕緊道,急迫的完全不像他淡泊的性子。

宮以萱勾一勾嘴角,毀不毀容她並不是十分在意。她隻是想確認她的臉上是不是也留下了屈辱的證明。自從穿越來了以後,幾近半年了,她幾乎是一直在床上躺著。她沒有大吵大鬧,喊打喊殺,逆來順受的接受著陌生世界的一切。

一開始她隻是想做好這個身份所會做的事情,這個身體生前所受的屈辱她可以緩一緩,以後慢慢還。可是現在靈魂已經換了她的了,她已經想明白她不隻是想扮演,而是要成為真正的宮以萱體會正常人的生活,感受她所擁有的情感。

現在她所受的屈辱,那種從心底裏竄出來的火,她能真實的感受到。敢傷她,敢對她不利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她會讓那個丫頭知道,她虛弱並不代表她軟弱可欺。她不是一個路人甲也可以欺負的人,她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求死不能惡鬼!

宮玄名見她勾著笑不說話,心裏發慌,抓緊了她的手,“萱兒你聽爹爹說,別胡思亂想。你要相信少皇,他的醫術的確在我之上。咱們現在進了山,山上的珍奇藥材無數,讓你恢複容顏是很簡單的事情。萱兒,你說句話,你別嚇爹爹。”

“爹爹,我沒事。”宮以萱搖搖頭,“我當然相信叔叔,也相信你。”

宮玄名這才放鬆下來,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而宮少皇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以萱,身體是最重要的,治好了身體才能想做什麼做什麼。宮氏規矩很多,惹了麻煩,傷可就不好治了。”

宮以萱明白他的意思,低聲道:“萱兒明白。”

宮少皇隨即一笑,衝她點點頭。

宮以萱被他爽朗的笑容晃了一下神,才抬眼看到了宮少皇的身後。他身後是近千節石砌台階,延伸向上,仿佛通向神堂,宏偉壯觀。

台階兩旁聳立著高近千尺的石刻雕像,左右對稱共八座,兩旁掛著明亮的燈,雕像的形態一覽無餘。有衣袂飄飄的儒雅文人,形容放蕩的俠客,以長劍觸地的將軍,還有頭戴珠簾威嚴聳立的皇者。每一個都形態不一,但是都微微低頭注視著台階,仿佛在審視,在守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