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在後山山門前,二十個到達第三輪的宮氏弟子帶著自己想要帶上山的人在山門前等候。
宮兆讓人把巨幅的地圖掛在山門前,高聲說道:“再給你們最後一次看清地圖的機會,你們要把這個地圖盡量的記在心裏,哪些地方危險,你們要盡量避開它們。我和三位長老將在終點等待你們。”
宮少皇帶了兩位三長老們下的弟子,他們血統並不高,但是都是三長老的得意弟子,無論文武品德都是一流的。
一個麵色沉穩,目光堅定的是師兄宮肅,另一個東張西望,表情豐富的是師弟宮陽平。
宮少皇絲毫不在意掛著的圖紙,定定的看著山下。倒是兩兄弟一直在默記這這地圖,恨不得把它看穿了。
宮兆一聲令下,大家便出發進山了,隻有宮少皇一人還在山口站著,一直盯著山下。
以萱沒有來送他,肯定是生了他的氣了,他這也都是無奈之舉啊,山上危險重重他怎麼能帶著她上山犯險。
陽平忍不住過去催促道:“爺,咱該走了。”
又盯著山下看了一會,宮少皇談了一口氣,看來她是真的不回來了,低聲道:“走吧。”
他不知道的是,宮以萱早就混在剛剛進山的人群中,已經進山了。
宮以萱今天早早便起了床,跟方晴把事情交代好,讓她對外稱自己的臉上的傷突然惡化了,不願意見人。她不見了的事情當然是越晚被發現越好。然後她就把自己準備的裝備全都帶在身上,裝扮成一個大漢的樣子,混進了進後山的人群中。
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不小心碰到她的人,才能發現人群中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人。清點人數的時候,她就走走晃晃,直接把小斯弄得眼暈,大體數了數就作罷了。
她遠遠的就看宮少皇站在山口在向下張望,一猜便知道他是等自己來送他。哼,誰讓他不讓自己進山,現在自己偏要偷跑上來。要是進了山,他還能趕自己走不成。
緩緩的湊過去,在那個東張西望的隨從身上,放了一包炭粉,等到進了山,她就能根據這掉落的黑色的炭粉找到他們了。
她走到一個並不起眼的隨從身邊,粗聲說道:“哎呀,你也來啦。走走,咱們快些進山吧。你家主人是誰啊?”
那人看他這麼熱情,以為對方認識自己,可是他看著對方不怎麼熟悉,但是也不好說不認識,便附和著說:“是你啊。我家主人是誰誰誰。你的是誰啊?”
宮以萱拉著他邊走邊說道:“我的是誰誰誰,指了指前邊那個,就是他,你看到沒。”
“他啊。聽說很厲害,你跟了個好主子啊。”
“你主人也不賴啊。哎呀,山上那麼危險,我主人讓我來跟你家主人說,讓咱們聯盟呢。”
那人一聽,立馬把她拉到自己主人麵前,邀功道:“少爺,他是誰誰誰的隨從,他家少爺想和您聯盟。”
他的主人一聽對方隻不過是三流血統,武功也三流的人,瞥了她一眼,冷聲道:“告訴你家少爺,和我聯盟他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