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之間,大家聽宮陽平講述二皇子的進隊和太子軍隊交鋒的情況。一開始那守軍看到隻是來了這麼些人,囂張得很,完全沒有想投誠的架勢。二皇子根本就沒有親臨戰場,他手下的將軍隻不過做了做樣子攻了一撥城,就給攻到了城牆上,城上的守軍剛死了沒幾個,其他守軍就跑了大半,城裏的將領就舉了白旗。兩方人就開始了討價還價,不知道給了那個將領什麼好處,他便開了城門,把二皇子的人恭恭敬敬的迎了進來。
二皇子的軍隊果然是紀律嚴明,大部分的兵馬都留在了城外,隻有將軍和幾個隨從進了城,在菜市口貼了一張減賦稅,改軍製的告示,就離開了。
城鎮上除了城牆上的血,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很快也就恢複了來往行人的通行,雖然城門口還是有人在查身份,不過他們還是很快就出來了。
眾人聽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是說這二皇子太精明強幹呢,還是說太子的人是膿包。不過這些事情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好心情,這裏似乎一點都不受戰爭還是政治的陰影。
喝了酒,唐老爺才打聽起宮少皇的身份。宮少皇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高山上的白雪,偉岸而憂愁,遺世而獨立,雖然說話並沒有什麼距離感,卻讓他不敢太過接近。
宮少皇卻對他們身份更好奇,“唐老爺,你們這個鎮子似乎一點都不受戰爭的影響啊?”
唐老爺並不介意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笑道:“我們這個鎮子,都是住了些驚鴻學院年紀大了的教書先生,這個鎮子就是驚鴻學院建在這裏專供我們養老的地方。看在軒轅氏的麵子上,他們是不敢來找我們麻煩的。”
“你們和驚鴻學院有淵源!”宮少皇突然有一種被餡餅砸到的感覺。
宮肅和宮陽平也是驚喜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宮少皇還是有覺得不對的地方,輕皺了下眉,“那為什麼少夫人不表明身份這樣不也就不至於出不了城了。”
素如笑道:“我一個弱女子,還是宋國人。說是唐家的人,又沒有什麼憑證,他們有怎麼會相信呢。”
宮少皇想想也是,便釋懷了。
唐老爺笑了笑:“我以前就是驚鴻學院的教書先生,玉龍沒有得病的話,現在也該在驚鴻學院讀書。”然後看了看他們的表情,“怎麼,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宮少皇難以抑製的笑開了,“唐老爺不瞞您說,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去驚鴻學院。”
“哦,那可真是巧了。”唐老爺也有點驚訝,“其實我早就聽出你們不是南越人了,聽著像是北原人。大夫你已經在醫術方麵有這麼高的造詣了,難道還要去驚鴻學院求學嗎?”
“唐老爺果然睿智。我們卻是是北原人。我姓宮,名少皇。這兩位是我的隨從,宮肅和宮陽平。”唐老爺住在這個鎮子最大,最華美的房子裏,自然是與軒轅氏關係匪淺。麵對與驚鴻學院淵源如此之深的人,他們也不好再隱瞞身份了。
“宮!”唐老爺激動的砸碎了杯子,“宮氏?那與南越的宮丞相是出自一脈?”
一桌子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吃驚的看著宮少皇。在他們眼中宮氏就是傳奇,是住在雲尖上的種族,從那裏來的人都是謫仙般的人物,是從傳說中走出來的神話般的人物。
“我是宮氏的人,但並不是和宮玄烈一脈。我們同為主係,但他還是算支係。”宮少皇輕聲解釋道,但言語中一聽就有對這個宮丞相的貶低之意。
唐老爺也算是見過世麵,很快便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喝了口水壓了壓驚,點頭道:“我知道,宮氏的等級是很嚴明的。聽你這話,看來是和宮丞相一輩,並且是主係的人?”唐老爺問的有些磕絆。
宮少皇點點頭,“我的爺爺是宮氏的三長老。”
桌子上除了宮肅和宮陽平,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老爺又差點摔了杯子,僵硬的放下杯子,勉強道:“宮氏三長老,你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唐老爺客氣了。”宮以萱既然認了自己身份,那就不介意用自己的身份震一震這些人,讓他們出門之後不亂說。
素如和唐玉龍麵麵相覷,很難置信自己居然把這樣的人物,請到了家裏給來看病。怪不得這樣所有醫生都搖頭的病,被他幾天就治的差不多了。
“那,不知道宮少爺去驚鴻學院有什麼事?”唐老爺問的更小心。
“我是去找軒轅氏的嫡子,找他有些事情。”宮少皇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