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笑的放開她,解釋自己隻是認錯人了,對她沒有惡意。她跑到船邊,再三確定之後在沒有往下跳。
當時他就看出了她的堅韌,可是當時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如絮,怎麼會把她看在眼裏。
後來,因為她是如絮的好姐妹他們便時常在一起,可是後來她卻突然告訴自己,她喜歡自己。他當時無法言語的憤怒,他憤怒更多的是覺得她背叛了如絮,她為如絮感到不值。
又因為她父親的緣故,父皇下了旨將她許配給自己做了皇後。他麵對著父親的遺詔,麵對著皇奶奶的期許,又麵對著如絮的傷心和眼淚,他對宮以萱便愈加的厭惡。他自從登基之後,她父親對自己在前朝的種種限製,讓他更加的不能忍受身邊宮以萱的存在。
這樣的厭惡已經讓他遺忘了,初見時的宮以萱的朝氣,可愛和堅韌。在他的眼中她早就是一枚插在他心頭上的刺,讓他除之而後快。
木易即墨慢慢的回過神來,又看了宮以萱一陣,才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宮以萱起床梳洗好,換上華麗的宮服領著素素便去找太皇太後複命。
見到她來,太皇太後是十分的熱情的,“以萱來了,怎麼來的這樣早,可吃東西了?陪哀家再吃一點吧。”然後吩咐陶姑姑去加副碗筷。
宮以萱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倒是滿臉的愁容,隻是輕輕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臉上的憂愁這樣明顯,太皇太後想要忽略都不行,拉過她的手,“以萱,你這是怎麼了?”
“皇奶奶,以萱其實並沒有顏麵來見您。”宮以萱低著頭羞愧道。
太皇太後立刻猜到,“可是宮大人那邊沒有什麼對策?”
宮以萱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太皇太後臉上的表情也僵了僵,隨後還是笑道:“以萱,沒事,這樣的情形滿朝的文武包括皇帝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宮大人如此也屬正常。”
“真的,太皇太後不責怪臣妾無能。”宮以萱立刻問道。
“你聽聽你,連皇奶奶都不叫了。哀家自然是不會責怪你的,本就是我皇室虧待了你父女兩個,哀家又如何來責怪你父親。”太皇太後有些苦笑著說道。
宮以萱趕忙搖頭,激動道:“臣妾當然願意稱您一聲皇奶奶。如同父親之前說過的,我宮氏一門的榮耀都是先皇和皇上給的,臣妾和爹爹又怎敢說皇奶奶和皇上的不是。臣妾與父親從不曾怪過皇上一分,如今皇上對臣妾漸好,臣妾對皇上的心更是如初。父親不論身處何位,更不會對楊國有一點的不忠。”
太皇太後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以萱你不必激動,哀家明白你與宮大人的心。”
“皇奶奶明白便好,臣妾的父親對臣妾說他相信皇上能夠應付現在楊國出現的一切危機,他十分的信任皇上。臣妾也相信皇上!”宮以萱眼含淚認真道。
太皇太後點點頭,“宮大人既然這樣說,看來他對即墨倒是十分的認可。”
宮以萱陪著太皇太後吃了早飯,又說了一會話,她便離開了。
出門之後,宮以萱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緊繃著神經與一個人說話這樣真的是太累了。
素素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娘娘,是不是又頭暈了?”
“我還好,回去吧。”宮以萱低聲道。
木易即墨也來給太皇太後請安,遙遙的便看見宮以萱領著素素從太皇太後的殿中走了出來,他立刻領著子虛站到了暗處,看著她一點點的離自己越來越遠,卻實在沒有勇氣去站在她的麵前。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眼看就要進入六月了,宮少皇一行人才終於跋山涉水走到了軒轅氏的族地。
他們這一路雖然有唐老爺給的令牌,但是也免不了要與官差進行周旋,也是浪費了些時間。
過了端莊肅立的山門,登上高高的階梯,三人便看到了一個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大字“驚鴻學院”。
驚鴻學院的大門很特別,並沒有兩扇門,也沒有門檻。應該是彰顯了驚鴻學院廣納四方學子,不分富貴貧賤的宗旨。這樣的學院,怪不得受到了整個鴻宇大陸的尊重。這些年來有多少賢能從這座學院中走出來,各國的朝政之中又有多少大臣是驚鴻學院的學子。多少的顯貴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裏來學習,不為什麼也隻為博得一個好的人脈。
可是這驚鴻學院雖然說沒有門檻,但是也並不是什麼人都收。能進到驚鴻學院的學子,必定是在某一個方麵又一技之長,而且人品十分端正的人。驚鴻學院無能的人,無德的人,是絕對不會收的,不論你的身家背景。這或許也是驚鴻學院受人尊重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