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殿的大臣都吃驚的看著宮以萱,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皇後娘娘敢對皇上這麼說話了。整個殿上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宮以萱往殿內走了走,看著雪空厲聲道:“你還等什麼!”
雪空委屈的看著宮以萱,我現在都這麼委屈了你還對我凶!
木易即墨看著殿下麵色各異的大臣,冷聲道:“皇後,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宮以萱看也不看他,而是看著雪空濕潤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情緒控製住,低聲道:“雪空,我收回剛才說的話,跟我回去咱們好好的說。”
雪空有些動搖,猶豫的看著她。
“我不送你回去了,你跟我走好不好?”宮以萱聲音柔下來,輕聲哄著。
雪空不再猶豫,立刻竄了下來,跑到宮以萱的身邊。
宮以萱蹲下來笑著摸著它的頭,低聲在它耳邊道:“回去跟你算賬!”
雪空本來一臉興奮的樣子,瞬間耷拉了下來。
宮以萱站起身來就要領著雪空走,卻看到了在一邊的爹爹,她立刻走過去,叫了一聲:“爹爹。”
宮玄名衝她一笑,“回去吧。”
宮以萱掃了大殿上的眾臣一眼,笑了笑,“爹爹,你還是救救他們吧。我哪天再去看你,我先回去了。”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木易即墨一直等著他走出去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雖然臉色很冷,但是卻沒有對宮以萱侯國一句,命令過一句。反而對著大殿上的大臣們吼道:“這麼喜歡看熱鬧不在茶館裏看,來朝堂上看什麼,等朕卸了你們的烏紗帽,你們去茶館裏好好看!”
殿下的大臣們停止了議論,趕緊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宮玄名抬頭看著木易即墨,皇上似乎真的萱兒不一樣了。
殿外還沒有走遠的宮以萱聽到他這些話,腳下頓了頓才繼續向前走去。
宮玄名從殿後的眾臣當中站了出來,對著木易即墨說道:“皇上,臣有話說。”
大臣們看到他站出來,先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心就開始提了起來。皇上如此容不下宮大人,他的辦法就算是好,怕是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看著木易即墨的臉色陰晴不定,殿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愈加壓抑起來。
“你上前來說。”木易即墨看著他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雖然是看在宮以萱的麵子上,但是他顯然並不打算計較。
宮玄名走到殿前,“謝皇上。”他很清楚木易即墨根本就不是想要什麼解決辦法,他隻是逼著大臣們去好好的考慮考慮當今的形勢。他也想找個人能把現在的形勢好好說給這些大臣們聽。
“臣以為,南越如今進攻宋國,確實不是為了我們這些小國而來,而是為了東都。而東都這些年一直發展的十分穩健和低調,東都先今已經是鴻宇大陸最為富庶的國家,而且皇帝雲淩豪善於隱藏實力,他究竟有多麼龐大的軍隊根本就不為人知。吳韓兩國本來就是一國,後被兩大奸臣瓜分,曆經兩百多年兩國的君主一直是一個鼻孔出氣。吳王吳豪威,韓王韓靖洋這兩個人為人奸詐,心機頗深,又親如兄弟,兩國的聯盟基本不會出現裂痕。”宮玄名頓了頓沒有去看木易即墨,而是看了看大臣們的反應,看他們都在認真聽,才繼續說道。
“最北端的北原國力自然是不用說,最為廣闊的土地,強悍的軍隊。但是現在北原的朝政並不穩定,新帝拓拔鴻才剛剛七歲,朝政基本把持在他的姑母拓拔嫣的手中。北原格局混亂,有很多執掌實權的藩王,拓拔嫣要處理這些已經十分的頭痛,她根本沒有精力來管南越和東都有多亂,甚至會冷眼看著它亂,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宮玄名全部說完,才看向木易即墨,等待他的責難或者是問題。
“那宮大人以為楊國現在最危險的敵人是誰?”木易即墨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而是低聲問道。
“臣,相信皇上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宮玄名輕輕一笑,衝他行了一個禮,這個笑容是出自真心,因為他並沒有責難自己,而是向自己提出了一個問題。這表明他肯定了自己的分析,還信任了自己的看法。
木易即墨沒有表情又沉默了一會,殿中的大臣聰明的已經意識到了木易即墨的意思,隻有那些蠢笨還在為自己的晚飯擔心。
木易即墨終於勾了勾嘴角,“你們要好好感謝宮大人,他們的確救了你們。”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坐了快要一天的龍椅,往後殿走去。
子虛在他走後隨後宣布,“退朝!”
大臣們隨後都鬆了一口氣,十分感激的走到宮玄名的身邊,向他道謝。夠聰明,有心眼便一道和他走了出來,向他問道:“宮大人,不知道皇上的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