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即墨走出宮府的時候,看著宮府的大門,心情有點說不清楚的複雜,但是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看著子虛手裏拿著的茶葉,他現在隻想回去看看那個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的女人。

經過一個晚上的調養,宮以萱的傷已經痊愈了,這次這種事情出現在了自己身上,她才真正深刻的認識道玉隱師父那本製藥書的厲害之處。

她讓宮人們將鳳儀殿旁邊的一個小殿收拾出來,打算把它布置成藥房,以後她要開始學習製藥。

木易即墨走進來的時候,宮以萱正穿著簡便的宮裝,站在殿前指揮著宮人們往殿中搬運煉藥的藥爐,桌子,架子之類的。

木易即墨便明白她這是要自己建藥房製藥,她的藥的確神奇,他不打算阻止,但是還是走過去問道:“你的身體恢複了嗎?這種事情讓下人做就行了,你還用親自來指揮嗎?”

宮以萱瞥他一眼,對著一個小太監喊道:“誰讓你搬藥罐了,架子都沒搬好,你搬藥罐有什麼用!”

小太監趕緊放下藥罐,要向她磕頭認罪。

“跪什麼跪!還不趕緊去搬架子!”宮以萱不耐煩的阻止道。

小太監趕緊謝了恩跑掉了。

宮以萱走過去把地上的藥罐撿起來,抱在懷裏,低聲嘟囔“怕什麼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木易即墨在一邊輕輕一笑,拿過她手裏的藥罐,“你進去休息吧,我讓子虛在這看著。子虛做事你總能放心吧。”

子虛衝宮以萱行了禮,“娘娘去吧,奴才保證把藥房給你布置好。”

宮以萱揚眉看了他一眼,“那好吧。”然後轉身就往鳳儀殿走。

木易即墨把手裏的藥罐推到子虛的懷裏,然後拿過他手裏的茶葉,便追了上去。

子虛抱著藥罐,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皇帝,然後轉身瞪了一眼正在往這看的小宮女,嗔道:“看什麼看,快幹你的活!”

宮以萱走進大殿便走到上方,把趴主位在上麵睡覺的雪空往邊上推了推,往上一坐。

雪空感覺到她坐過來,下意識的往她身邊蹭了蹭。

方晴給木易即墨微微欠了個身,就上來給宮以萱遞了一杯熱茶,然後才走下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宮以萱喝了口茶,才抬眼問木易即墨:“你出宮幹什麼去了?”

木易即墨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看著她低聲說道,“我去了宮府。”

宮以萱立刻抬頭怒視著他,“你找爹爹去幹嘛?”

雪空被她這一嗓子給驚了一下,抬起頭來抖了抖耳朵,發現也沒什麼事,把頭往宮以萱背後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你別這麼看著我,受委屈的可是我。”木易即墨無奈道:“我是去求他老人家重新出任丞相的,結果他把我一頓奚落。我都那麼低聲下氣了,他還用語言來淩辱我。”

宮以萱罵了一句,“放屁!”然後忍俊不禁,“爹爹才不是那種人呢?”

“那我是那種會說謊的人嗎?”木易即墨一臉委屈。

宮以萱白了他一眼,從台階上的座位走下來,坐到他身邊問道:“你怎麼突然重新任用爹爹做丞相了?還屈尊去求他?”

木易即墨收了臉上的嬉笑,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我隻是想做一點正確的事情。我對宮丞相也是這麼說的。我已經認識到把他趕出朝堂是有多愚蠢了。”

宮以萱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後把視線移開,冷聲道:“我不需要你這種補償的方法。”

“你認為我這是在補償你嗎?皇後,我沒有那麼愚蠢。楊國,我所有的子民,包括我自己的性命,我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交給別人。我身邊真的需要一個能夠排憂解難的能臣。但是如果你因為這件事感覺到開心,能對我的態度有所轉變的話,我當然是樂意至極的。”木易即墨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宮以萱有一點尷尬,不自然的把頭轉到一邊,“不是那就最好。我再告訴你一遍,咱們隻不過是同盟而已,不可能會發展出其他的關係的?”

“我知道,不會有其他的關係。”但是隻是暫時而已。木易即墨在心中補充道。

“那你以後沒有什麼大事的話就不要來煩我,我如果有事會派人去找你的。”宮以萱說道。

木易即墨輕輕一笑,“我以後怕是真的不能來煩你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就去找丞相商量吧。”

宮以萱轉頭疑惑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麼去?”

“前段時間我派去吳、韓兩國的人回來了。今天早上收到他們的信件,說吳豪威和韓靖洋有聯盟的意向。但是他們希望我親自去,與他們兩個人當麵商量聯盟的事情。”木易即墨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