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幾天,宮以萱不論走到哪裏,軒澈一行人都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

馬上就到邊境談判約定的地方了,宮以萱漸漸失去了耐心,這樣再被跟下去肯定要壞自己的事了。

當天晚上,他們正好宿在了野外。

宮以萱下了馬車,走到不遠處的軒澈的營地,徑直的走到軒澈的身邊,冷冷的看著他,“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軒澈隻是抬眼看著她,沒有說什麼。他身邊的侍衛倒是十分警惕的站了起來,把軒澈護在了後麵。

素素和夜月跟在宮以萱的身後跑過來,警惕的看著軒澈和他身邊的人。

“軒澈,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真是白瞎了你這身出塵的氣質!”宮以萱盯著他,鄙夷道。

軒澈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站起來阻止了義憤填膺的侍衛,看著宮以萱低聲道:“楊公子誤會了。”

“誤會了?你這般的跟著我,我還誤會了?你總不能說你恰好和我同路吧!”宮以萱不耐煩道。

軒澈穿過侍衛,走到宮以萱的麵前,低聲道:“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

宮以萱瞅了他一眼,冷聲道:“跟我來。”

軒澈就跟著宮以萱上了她的馬車。

馬車中有一股幽幽的香氣,像是女兒身上的香氣,但是軒澈直覺著並不是素素身上的,因為這股香氣很幽冷。但是想著楊墨這種好色之徒,身邊的女人肯定不斷,也就沒有再多想。

“說吧,你想幹什麼?”宮以萱半躺在軟榻上,一副風流無雙的樣子。

軒澈看著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楊墨身上有一種女人都很少有的嫵媚風情。“楊公子這麼聰明,自然知道我想幹什麼。”

宮以萱看著他冷笑一聲,“你想要我的藥,卻不能同意我的條件,我憑什麼要白白給你用我的藥。”

“我沒有要白白用你的藥,除了你的第一個條件我不能答應,其餘的都不是問題。雖然第一個我不能答應,但是如果楊公子以後遇到了什麼難題的話,軒某一定會竭盡全力為楊公子排憂解難。”軒澈看著宮以萱說得十分的真誠。

宮以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軒公子知道我現在最大的困難是什麼嗎?就是我的身邊缺少一個像是軒公子這樣的人物。”

軒澈看了她一會,沉聲問道:“楊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問我是什麼身份?那你是什麼身份?”宮以萱冷聲反問。

軒澈一時有些無言,看著宮以萱眼中倒是沒有什麼情感,“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了。”說完就要下馬車。

“等等,你既然說不打擾了,那最好就不要在跟著我了。”宮以萱在他背後肅聲說道。

軒澈並沒有轉身看她,而是低聲道:“我們不會耽誤楊公子的事,我隻是在給自己時間考慮罷了。”接著便下了馬車。

宮以萱看著他的背陰,眼神有些陰翳,這樣聰明的人物絕對不是池中之魚。他究竟是什麼身份?腦中微光一閃,她卻沒有抓住。

宮以萱便沒有在下馬車,把素素叫進來休息,她坐在軟塌上就打算打坐休息。

夜月就守在馬車旁邊,神情有些落寞。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主人明顯對自己疏遠了很多。她有時候覺得十分的委屈,明明不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為什麼主人要把氣都撒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又想想,自己與夜星是皇上賜給主人的,在主人的眼中,他們本身就是一體,一人犯錯就是相當於兩個人犯了錯。她也深刻的了解到主人這次是真的生了夜星的氣了,等他回來,就自求多福吧。以主人的手段,定會讓他生不如死,她隻求別牽連到她就好。

下半夜,兩個營地都一片靜悄悄的,幾個守夜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就連夜月也靠在馬車上有些迷糊了。

遠處傳來了幾聲鳥叫,在空曠的夜裏,顯得有一點突兀。

夜月揉了揉眉頭,抬頭望了一眼,然後低下頭又有些迷糊了。鳥叫聲又響了兩聲,夜月的眼睛一轉,迅速的反應過來,立刻跳上了馬車。

馬車上,素素坐在宮以萱的身邊,靠在馬車上睡的正香。宮以萱正在打坐,真氣在她身上流轉著。

夜月趕緊去晃素素,“素素,素素,快醒醒!”

素素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看著夜月十分不悅,“幹嘛?”

“有情況!你乖乖呆在馬車裏看好公子,無論外麵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聽到了嗎?”夜月一臉的凝重,快速的說道。

素素一下子驚的睡意全無,“怎麼回事!”

“我聽到了不尋常的動靜,沒事的,交給我們。沒人能傷的了公子一個毫毛!”夜月堅定道。

素素十分信任的點點頭,“交給你了,你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