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宮以萱穿著黑紅的常服,雖是常服但是也不失隆重,站在城門口等待著吳韓兩國的君王進來。她身邊跟著沈將軍和素素。周圍已經被沈將軍的兵給戒嚴了,這裏沒有人敢靠近。
一隊士兵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就是兩個君王的馬車,一前一後一架黑色,一架白色。
馬車停到了宮以萱的身邊,黑色的馬車上下來一個英武的男人,白色馬車上下來的男人身體似乎不怎麼好,略顯蒼白。
宮以萱早就提前打聽好了著兩個人。英武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吳國國君吳豪威,那個蒼白的男人就是韓國國君韓靖洋。
兩個人下了馬車,就走到了宮以萱的麵前,宮以萱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兩步,衝兩位一拱手,“兩位君王遠到而來,朕特地在此等候,已經恭候多時了。”
吳豪威明顯不怎麼友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這娃娃就是楊國的皇上,太嫩了點吧。”
宮以萱輕輕一笑,“比起二位朕的年齡是小了些,能不能做好皇帝也不是按年齡來的不是。”她畢竟才是十六歲的人,不論穿上多麼成熟的衣服,也是改不了麵容上的稚嫩。
吳豪威臉立刻黑下來,有些惱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罷了,吳王要朕給你解釋一下嗎?”宮以萱笑的一臉純良。
吳豪威臉更黑,一挺胸似乎又要罵宮以萱。倒是韓靖洋在一邊拉了他一下,吳豪威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韓靖洋有什麼魔力,吳豪威真的就安靜下來,不再跟宮以萱吵吵。
韓靖洋往前走了一步,衝宮以萱笑了笑,“楊王果然是少年英傑。”
宮以萱看著他有些陰柔的笑,十分的不舒服,但是還是能做到衝他一笑,“韓王過獎了。”
宮以萱沒有耐性頂著一個大太陽站在這裏跟他們鬼扯了,笑道:“兩位旅途勞頓,肯定是累壞了。朕已經給兩位備好了驛站,趕緊去休息吧。至於咱們要談的事情,咱們就明天再談。兩位意下如何?另外因為咱們的習慣不同,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便給朕講,朕一定為二位做到。”
“咱們的事情不急,明天再做打算就是。不知楊王住在哪裏?”韓靖洋看著宮以萱的眼睛,輕笑著問道。
宮以萱也笑了笑,“朕住在沈將軍的府上。”
韓靖洋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吳豪威登上各自的馬車離開了。
沈將軍在他們走遠之後,就想上來對宮以萱說些什麼。
宮以萱衝他不耐煩的一擺手,“有什麼話回去說。”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
素素也上了馬車,看見宮以萱煩躁的再用手扇風,趕緊拿著扇子坐到她的身邊給她扇風。
宮以萱奪過她手裏的扇子,狂扇了幾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情這麼的煩躁不安,想起韓靖洋的那張陰柔的臉,她就是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因為那張臉跟宮晴鋒的那張臉很像,這種人往往都會很危險。
而且那個吳豪威似乎十分聽他的話,宮以萱現在都有理由懷疑這個吳豪威是不是已經被韓靖洋個控製住了。
總之著一次的談判也好,聯盟也好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不是他們想陰自己一把,就是他們想陰木易即墨一把。
她今天沒有帶夜月的原因,就是已經讓夜月去驛站裏候著了,讓她密切注意著這兩個人的動向。但是他們既然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到楊國的地盤,肯定早就有防備。他們也不會傻到會再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麼幺蛾子。難道他們真的隻想在明天的談判上獲得什麼優勢?
宮以萱煩躁的皺了皺眉頭,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信了他們能在自己眼皮子下玩出什麼花樣。
回去吃了一個中午飯,打發了還是想和她商量事情的沈將軍。宮以萱就呆在自己的院子不願意出門了。
可是傍晚的時候,卻有小斯進來說,吳豪威和韓靖洋來了。
這個天這麼熱,宮以萱正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躺在軟榻上悠閑的吃著水果。
聽著外麵的小斯通報完,宮以萱直接把自己手裏的蘋果扔進果盤裏,怒道:“真是不讓人消停!”
素素安撫道:“打發他們走就是了。公子快點先換衣服吧。”說著便去拿宮以萱的衣服。
宮以萱咬了咬牙,站起身來伸出手,讓素素給自己換衣服。稍作梳洗,兩個人便趕到了前廳。
前廳裏的氣氛似乎十分的尷尬,吳豪威和韓靖洋兩個人坐在主位上,喝著茶。
沈將軍和夫人坐在下麵,相顧無言。
這四個人不隻是不熟悉,這根本就是有很大的隔閡。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就算是韓靖洋這麼自來熟的人,都有些掌控不了這樣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