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皇的傷十分的凶險,被一支箭貫穿了胸膛的嚴重性自是不用多說,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才是真正的凶險,匕首雖然沒有插進心髒,但是貿然拔出很可能會切斷大動脈,引發大出血,那人真的就沒救了。
宮以萱還好沒有多久就恢複了理智,趕緊讓軒澈和宮少皇把他安置在軒澈的馬車上,然後對夜星說,“你先回去,告訴我爹爹一聲,讓他做好一切的準備!”
夜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應了一聲“是”,看了一眼夜月立刻消失了。
宮以萱隨後踏上了馬車,馬車上的宮少皇正在密切關注著木易即墨的傷勢,軒澈也坐在一邊。
宮以萱一句話都沒有說,坐在一邊看著沒有生機的木易即墨,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我會保住他的性命的,你不用太擔心了。”宮少皇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宮以萱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宮少皇看著她,心裏像是壓著一個大石頭一般沉重和壓抑,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這種沉重給丫的喘不過氣來了。他是有多麼討厭現在宮以萱的反應,他甚至現在都開始厭惡起自己這身醫術來。如果他不懂醫術,是不是現在就不用如此心痛,還要去醫治這個讓自己嫉妒的都要發狂的男人。
因為照顧著木易即墨現在的身體不能顛簸,馬車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就像是慢慢悠悠一般的在走一般。
宮以萱暗暗的有些著急,可是她又沒有辦法,隻能盯著木易即墨注意著他臉上一點的表情。
她隻希望木易即墨牢牢的記住他說過的那句話,他一定會活下來。她現在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活下來該怎麼辦。
楊國該怎麼繼續下去,爹爹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她這些天這麼做的這些又算什麼,還有就是她會不會這樣憤怒一輩子。
木易即墨的情況並沒有惡化,還算十分平穩到了楊都。
進城之後他們就直奔皇宮,城中的馳道十分的平穩,馬車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了皇宮。
暢通無阻的就通過了幾扇宮門。宮以萱知道這些肯定是宮玄名提前打好招呼的。
馬車很快就停在了宮以萱的鳳儀殿,軒澈和宮少皇趕緊把木易即墨抬進去。
宮玄名早就在殿中等候了,向宮少皇詢問了一些基本的情況,就去檢查宮以萱的狀態。
看著她明顯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宮玄名用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會沒事的,都會沒事的。”
宮以萱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他答應過我的!”
宮玄名看著她,心中微微有些疼,這個女兒不論嘴上說對這個木易即墨已經忘情了,可是心中怕是根本就沒有放下過這個人。
軒澈一路上都十分的平靜,雖然對宮以萱的身份有百般的猜測,但是知道現在並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好時機。若是他真的要跟宮以萱對峙,也希望能等到這個似乎對宮以萱十分重要的男人清醒過來之後。
宮以萱因為在自己的側殿建了一個煉藥房,所以他這裏的藥材十分的豐富,一些基礎的設備也有。
宮少皇吩咐好眾人把他藥的東西都準備好,好燒了許多的熱水,準備給木易即墨拔刀。
現在已經黃昏了,光線並不是十分的充足,這樣也給拔刀增加了難度。
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宮少皇看著床上的木易即墨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強製自己忘記這個男人的身份,隻要記得他現在是一個需要幫助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