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即墨看著宮以萱,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那個幽怨的小眼神,分明就是再說你有這麼無聊。
宮以萱抽了抽眼角,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露出一點微笑,“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嗎?”
看著宮以萱的笑,木易即墨縮了縮肩膀,“不是,你不是。”
“哼!”宮以萱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木易即墨看她的確是沒有藥迷昏自己的意思,立刻湊過去低聲道歉,“皇後,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宮以萱不理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木易即墨立刻跟上去,低聲說道:“我錯了,皇後,你別生氣了。”
宮以萱不理他,從住店出來,就要往藥房裏走。
木易即墨便也跟進了藥房,這個藥房他不是沒來過,但是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還真的沒有來過。裏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略顯空曠的藥房已經密密麻麻擺滿了東西,就連房梁上也掛上了各種瓶瓶罐罐。
宮以萱進來就開始自己忙起來,也不在管他。
木易即墨就站在那裏,這邊看看,那邊看看。他雖然懂一點基本的藥理,但是他並沒有接觸過製藥啊什麼之類的,看著宮以萱居然這麼的專業,倒是有些崇拜宮以萱起來。
“皇後,你好厲害啊,居然練出這麼多的藥。”木易即墨走到她的身邊,翻弄著裝著藥的藥罐,看著藥罐上的名字真是治什麼的都有。
宮以萱停下搗藥的動作,拍了一下木易即墨的手,“你別搗亂!”
木易即墨便放下了手裏的藥罐,看著宮以萱低聲道:“皇後,有沒有上次你給我用的那種綠色的,很厲害的那種傷藥。”如果有了這種東西,他們軍隊的戰鬥力肯定會更上一個台階的。
宮以萱搖了搖頭,“沒有,你以為那種藥想做就能做的。很多藥材這裏根本就沒有。”
“有,肯定有,隻要你想要,我肯定給你找來。”木易即墨趕緊說道。
宮以萱看了他一眼,低聲把她需要的藥材說了出來。
木易即墨聽著這些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藥名有些愣,一個都沒有記下來,聽宮以萱說完,他有些尷尬的說道:“能不能再說一遍。”
宮以萱耐著性子,又緩慢的跟他說了一遍。
木易即墨找了紙筆仔細的記下了這些藥,她都沒有聽說過的藥,肯定都是十分珍貴的,怪不得連他的皇宮裏都沒有。
但是為了可以讓宮以萱練出那種藥來,他肯定會把藥材給她找全的。
宮以萱看著一臉認真的木易即墨,邪邪的一笑,她怎麼會承認她說的那些藥裏,根本就沒有幾個是這副藥需要的。
再說她早就已經配齊了這副藥的藥方,這幾天已經在著手煉製了。不過能耍到這小子,她還是十分開心的。
木易即墨寫完了藥單,便走出了藥房,他得著手去找這些藥,而且他要是出征,也有很多的事情要交代要處理。
關鍵是後宮還有一個皇奶奶需要自己的安撫。想到這個她就有些頭疼,他“病”了這麼些日子,已經讓太皇太後夠心焦的了,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自己要是告訴她這個不知道她得氣成什麼樣子。
兩天之後的早晨,天色剛剛蒙蒙亮,木易即墨在皇宮中簡單的和將士們做了一個出征儀式。二十萬人當然不可能都在這裏,木易即墨要帶走的是五萬楊都的守軍,其他的人馬會再路上等著,和他會合。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皇宮,出聲和城外更多的軍馬會合。
木易即墨已經很低調了,選在天清晨走也是不想打擾到百姓的正常生活。
可是他們從皇宮出來的時候,街上早就已經站滿了百姓。身上都帶著晨露的痕跡,不知道已經站在那裏等候了多久。
百姓們早就已經聽聞了皇上藥禦駕親征的事情,而且那天早朝木易即墨在朝堂上說的話,也早已經在大街小巷流傳。
百姓們為有了這樣的皇帝而感到自豪和安定的同時,也對木易即墨更加的擁護和忠誠。百姓都很單純,隻要有人願意為了他們的利益而抗爭,他們就能自己的申明去擁護他,獻上自己的忠誠。
雖然路上聚集了很多的百姓,但是路上並沒有人喊叫,如果出征的人中有自己的親人,他們也隻是揮揮手,偷偷的摸著眼淚。他們的君王心疼他們,並不想打擾他們悄悄的出征,他們領著這份情,就當作街上沒有人,這麼默默的看著他們挺拔的君王穿著盔甲坐在戰馬上,越走越遠。他們能做的,就是默默的跪下來,默默祈禱她的君王能夠凱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