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很從容的站了起來,朗聲自己手中的詩念了出來。可能唯一的變化就是,她嘴角一直帶著的的笑意消失了。
她念完了詩,涼亭上的姑娘們立刻讚歎起來,就連在座的各位公子一忍不住叫好。
宮以萱神色淡然,衝牧大人一拱手便坐下了。
眾人又覺得她這是謙虛,不驕不躁,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很多。對於宮以萱來說這本來就是宮少皇寫的詩,這些讚美本來就是給他的,她自然不以為然。
宮少皇卻有些後悔了,他知道以萱想要出出風頭,才故意寫了首佳作給了她。可真看到這些人看她的那個炙熱眼神,他卻有些不高興了。
遊戲繼續開始,下一位姑娘讀了自己的詩之後,便叫起了宮少皇,畢竟宮少皇在氣質上並不遜色於宮以萱。而且比起宮以萱的精致,宮少皇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更加的穩重可靠。
宮以萱一直在一邊喝茶沉思,從始至終就一直沒有露出多少笑意。
宮少皇雖然很奇怪,但是問起來就被宮以萱用無聊這種借口給搪塞了。剛來的時候,明明看她這麼有興致,怎麼突然就覺得無聊了?
宮以萱的眼神若有似無的一直飄向沈文羽。她也不知道她對這麼女子的厭惡,是因為對那個與她相似女子的厭惡,還是對她與木易即墨心愛的女子相似,而且以後還要背板在木易即墨的左右,給他生孩子的厭惡。總之這其中的一種厭惡,讓她不想帶著個女人回去。
但是宮以萱還是思考良久,這件事情的操作難度本來就很高,帶回去的女人木易即墨萬一一個不滿意,再往他身邊放女人就難了。這個女人他是怎麼都拒絕不了的,他是個念舊的人,哪怕不再是當初單純的愛意,這個女人隻憑著他的歉意就能夠在後宮立足了。那他們以後若是生了孩子,也就沒有什麼尾巴要處理了,這個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養在自己身邊叫自己一聲母後。
手中的扇子一擊手掌,想來想去,要是帶著個女人回去實在是太劃算了!這麼劃算的買賣,為什麼不做呢!隻要自己完成了這件事也算是對木易即墨,對太皇太後仁至義盡了。楊國有了血脈,她若是也能守下楊國的疆土,那以後就算是她真的要離開楊國,也能心安理得了。
宮以萱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看著沈文羽的眼神也開始炙熱起來。這相親大會就是讓他們能正大光明的接觸接觸,若是覺得情投意合就可以在牧大人的見證下當麵求親了,隻要女方願意,這婚約就算是定下了。
宮以萱想的是現在先把婚約定下,私底下在找這沈文羽說清楚便是,若是告訴她木易即墨的身份,想來她也不會拒絕的。
拿定了注意,宮以萱就在最後牧大人宣布可以求親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大聲喊道:“我要向沈小姐提親!”
公子們都是一陣唏噓,這個沈文羽美則美,但怎麼看都是一個花瓶,沒有氣質也沒有才學。與這才貌雙全的楊墨公子很是不配啊。
沈文羽也是十分的驚喜,直接從座位上站來起來,趴在欄杆上,欣喜的看著宮以萱。這動作是天真活潑,可是到底也是孟浪了,眾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這句話到了宮少皇的耳朵裏,這就是驚嚇了!他趕緊拉住宮以萱的衣袖,厲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