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揮揮手讓小兵下去了,打量了這個略顯簡陋的帳篷,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你也坐吧,既然讓咱們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沈文羽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宮以萱很從容,便也沒有那麼緊張,慢慢放鬆下來。

他們這一坐就坐了兩個時辰,已經是深夜了,除了有人來送過晚飯,木易即墨根本出現過。

宮以萱坐在椅子上動了動肩膀,對沈文羽說道,“他不會來了,睡覺吧。”

沈文羽已經吃過晚飯了,可是宮以萱一點東西都還沒有吃呢,看了看桌子上已經涼透的飯菜,輕聲問道:“娘娘,你不吃點東西嗎?”

“不必了,本宮不餓。這裏隻有一張床,你去睡吧。本宮在椅子上過一夜就好了。”宮以萱搖了搖頭說道。

沈文羽立刻搖頭,“這怎麼行,當然還是娘娘你睡床上,我睡在哪裏都可以。”

宮以萱並沒有跟她多做糾纏,叫人進來吧飯菜都收拾了,然後就靠在寬大的椅子上,對沈文羽說道:“本宮現在要打坐練功,你不要在打擾我,我會走火入魔的!”

沈文羽慌張的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宮以萱已經閉上了眼睛。沈文羽記的宮以萱的囑咐,不敢再出聲說話了,但是也不敢真的就去床上睡,有些喪氣的看著宮以萱,緩緩的靠在了椅子上。

而此時木易即墨就站在這頂帳篷之外,衝從裏走出來的士兵微微搖頭,示意他不用行禮。看他手裏的飯菜幾乎沒有動,便低聲問道:“皇後沒有吃飯?”

“屬下,不知道。”小兵有些緊張的笑聲說道。

木易即墨微微皺了皺眉頭,揮揮手便讓他下去了。而他自己依舊站在帳外,緊緊地盯著帳篷,眼睛裏帶著化不開的憂傷。

第二天一早,宮以萱便醒過來了,看了一眼旁邊靠在椅子上睡著的沈文羽,然後就走出了帳篷。

帳外早就有小兵候著了,看她出來了,立刻就想把洗漱的東西還有早飯端進去。

宮以萱伸手攔住他們,“不急,我問你們,皇上人呢?”

“皇上一早便去南麵的山上去了。”一個小兵答道。

“去山上幹什麼?”宮以萱問道。

“這屬下也不知道。”

宮以萱緊皺著眉頭,他這是在徹底躲著自己了,自己再逼他,是不是就要把他逼得立刻去打仗了。

宮以萱煩躁的捏了捏眉頭,揮手讓他們把東西搬進去了,自己這樣逼他看來是不行。自己是不是得去吧事情跟他說清楚,他現在到底是在躲她,還是再躲沈文羽啊!

吃過早飯,宮以萱對沈文羽扔下一句,你在這好好呆著,本宮去找皇上,就出了營帳。

找了個小兵帶路,費了好大的功夫宮以萱才爬上了南麵的高山上,她這次可是沒傻到讓人先去告訴他一聲,就這麼直接出現在了木易即墨的麵前。

木易即墨手裏拿著地圖,正和沈正還有沈正的兩個個副將說話,看見宮以萱過來了,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低頭繼續和沈正說話。

宮以萱走過去一把奪過木易即墨手裏的地圖,怒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木易即墨看了對沈正試了一個眼色,沈正就帶著副將們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