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看著木易即墨眼中的嗜血,倒是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他這樣的瘋狂的折磨自己,不就想看自己生氣嗎?她偏不讓他如願。
“你鬧夠了沒有?”宮以萱冷聲道。
看著宮以萱近在咫尺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沒有一點波瀾,木易即墨立刻有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她對自己連恨意都不願意有嗎?
兩人就這樣平靜的對視了一會,雖然木易即墨表麵上平靜,內心早就已經痛的撕心裂肺了。
木易即墨鬆開了禁錮著宮以萱的手,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我沒鬧夠!我的愧疚,歉意,都是一文不值的,為什麼我的愛意在你眼中依舊是一文不值的。你對我怎麼就這麼無情,宮以萱,你到底有沒有心?”
木易即墨聲音還算平靜,但是語氣中難掩悲傷與痛苦。
宮以萱一愣,居然說不出話來。木易即墨是說過要對自己補償,但他一直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為自己擋的那一箭差點連命都丟了。她,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他與她之間不能有這麼多牽扯。為了爹爹能在楊國待下去,她隻能把木易即墨推得遠遠的,在自己真的要離開的時候,才能不連累爹爹。
久久聽不到宮以萱的聲音,木易即墨真的有點絕望了,他閉了閉眼睛,暗自歎口氣,“宮以萱,你要逼瘋我,那我就瘋給你看!”
木易即墨拋下這句話,不再看宮以萱一眼,轉身就出了大帳。
宮以萱心口一顫,生出麻麻的感覺。她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她滿嘴都是血腥氣,感覺很不好。
起身漱了口之後,宮以萱又回到床上打坐。她這副破敗身子即使服用了洗髓丹,重新洗煉了經脈,但是經脈依舊沒有平常人來的強健。這次真氣一激蕩,直接就斷了她三分之一的經脈。她這身子恢複能力驚人,隻是她用自己那點真氣衝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沒錯,她已經決定要隱瞞自己受了內傷的事情。她直覺木易即墨根本就沒有料到她身子這麼弱,大戰在即不想給他增加負擔。再者叔叔若是知道了,定要找木易即墨算賬,若是一氣之下把自己帶走,她也反抗不了。
第二天清晨,素素和方晴進來伺候的時候,隻是微微訝異一向不愛熏香的宮以萱,居然點燃了熏香。
再讓她們吃驚的就是宮以萱有些憔悴的麵容,還有發白的嘴唇。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素素直接撲到她的床前,焦急的問道。
“小姐,需要我給你把脈嗎?”方晴也擔憂的看著宮以萱,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小姐的毒發作了。
宮以萱衝她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昨天晚上我練功激進了,真氣有些堵塞,沒有大事,調養幾天就好了。”
“什麼!這事可大可小,小姐你還是讓方晴給你把把脈吧。”方晴立刻緊張的催促道。
宮以萱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事的。”
素素和方晴雖然擔心,但是看她的確沒有大礙的樣子,也稍稍放了心。
“你們出去不要亂說,尤其是是對孟神醫,我不想讓他太擔心我了。”宮以萱低聲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