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就已經是冬季了。
天氣一冷,宮以萱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她自己倒是沒有多在意,但是急壞了她身邊的一群人。
尤其是宮少皇和木易即墨。
宮少皇本來已經有些心灰,一則是宮以萱遲遲沒有對自己心意的作出回應,反而對自己越來越疏遠。這二就是他自己,他性子本不是如此,如今執念如此深,竟要生出心魔。讓自己也厭惡起自己來。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看著以萱的身體每況愈下而沒有反應呢。他幾乎是用盡畢生所學壓製著宮以萱體內的毒素,用了不知道多少珍奇的藥材,來給宮以萱固本培元。但是就算是整日忙的焦頭爛額,費盡心力,可是宮以萱的身體卻還是日漸削瘦。
木易即墨自己雖然通些藥理,但是麵對宮以萱的毒,自己十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在一邊幹著急。他能做的就是給宮以萱創造更舒適的環境,更盡心的把宮以萱照顧好。花錢跟流水似的給她四處搜羅藥材,可是她吃進去一直沒有效果。
不過因為宮以萱身體的事情,宮少皇和木易即墨之間的關係倒是緩和了不少,兩個人經常同時陪在宮以萱的身邊。
這一天,兩人就一起在宮以萱的大帳裏。
宮以萱像往常一樣,伏在繡架上,手下是一副百花圖,豔麗非常,顏色多的讓人眼花繚亂,可是她卻專心致誌,下針飛快。
她的身體雖然越來越不好,但是精神卻一直很好。猶豫經常繡花的緣故,性子也變得比以前嫻靜了許多。隻是眉目間的淩厲,在顧盼之間還是藏不住。前世畢竟以殺人為生,身上的戾氣怎麼可能因為過來幾天安穩日子就能消除得了。
宮少皇在一邊手裏捧著醫書,也十分的專心。
木易即墨坐在宮以萱的身邊,盯著宮以萱細的觸目驚心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帳裏燃著兩個火爐,除了木炭偶爾發出的啪啪聲,大帳裏沒有其他的聲音。暖融融的,倒也有幾分溫馨。
沈文羽突然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簾子隻被她掀開了容他一個人通過的小縫,幾乎沒有冷氣走進來。她快速閃進來,然後又把簾子小心的遮嚴實了。
她礙著自己身上都是寒氣,也不近宮以萱的身,而是把藥遞給了木易即墨,輕聲道:“皇上,藥已經熬好了。”
木易即墨衝她點點頭,接過了藥碗,對這宮以萱說道:“皇後,該喝藥了。”
宮以萱手下不停,“等一會。”
“這藥要趁熱喝。”木易即墨低聲說。
宮以萱隻得停下來,看了看木易即墨手裏黑漆漆的藥汁,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現出來,可是眼中還是帶著厭惡。她要不是不想他們擔心,這跟吃飯似的吃藥她真的是夠了!
接過來木易即墨手裏的藥,宮以萱眉頭都沒皺就把藥喝了個幹淨。把藥碗塞給木易即墨,就要低頭繡自己的百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