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宮以萱睜開眼睛轉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木易即墨。他閉著眼睛,但是宮以萱知道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因為她能感受到他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往自己體內輸送。
“我好很多了,你快去休息吧。”宮以萱低聲道。
木易即墨這才睜開了眼睛,掩不住的疲憊,摸了摸她的頭發才低聲道,“嗯,好。”
但是他還是磨蹭了好一會,直到宮以萱要變臉了,才從床上翻身起來,理了理自己出了皺的衣服,“那你休息吧,記的要吃飯。我先去休息,下午就來看你。”
宮以萱點點頭,看他轉身要走,趕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木易即墨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些驚喜,他有一瞬間以為宮以萱是舍不得他走了。
“我這裏有溫養經脈,回複真氣的藥,等下你問方晴要一點。”
這雖然不是木易即墨以為的結果,但是聽著宮以萱語氣裏的關切,他還是很滿足。況且他的真氣損耗真的有點大,他需要這樣的藥,不然怎麼在晚上繼續給宮以萱輸送真氣。
“嗯,我知道了。”木易即墨點點頭,然後走到門外把站在門外的放晴和素素叫了進來。
這兩人其實早就來了,當時宮以萱還沒有醒。兩人看到木易即墨和宮以萱相擁而眠的樣子本來就很吃驚了,結果還被木易即墨用眼神警告,徹底把她們給嚇退了。隻好站在門口,等著宮以萱叫她們。
木易即墨吩咐方晴等下把藥送到他的房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走了沒有多久,宮少皇就來了,手裏端著已經煎好的藥,可見他也是很早就起來忙活了。
素素正在喂宮以萱吃東西,宮少皇走過來皺了皺眉,“怎麼這個時候了才吃飯?”
素素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她又不傻,要是把今天早上的情況說了,這位神醫不得炸了啊。
“無妨,等下把藥熱一熱就是。”倒是宮以萱開了口給素素解圍。
“再熱一遍的藥,還能叫藥嗎!”宮少皇難得也對宮以萱冷了臉。這麼大人了就是不會照顧自己,讓她喝沒有藥性不足的藥,那要他還有什麼用。
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不好了,宮少皇稍微緩和了一下神色,“你多吃點,然後好好休息著。我再去給你熬一份。”
“不用這麼麻煩了!這是你那麼早就起來煎的藥。要不然我現在喝了吧。”宮以萱推開素素手裏的粥,就要去拿藥碗。
宮少皇一把抓住她的手,微怒道:“胡鬧!藥能空腹嗎?你太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宮以萱縮了縮手,語氣弱下來,“這是你廢了功夫熬出來的,我不想浪費!”
宮少皇看了看手裏纖細的手腕,稍作猶豫才放開了她的手,怒氣全消,“什麼浪費不浪費。現在你的身體的最重要。一副藥而已,費不了多少功夫。”
宮以萱看著他還是有些歉意。
宮少皇拍拍她的頭,“行了,你快點吃飯,不然涼了。我再去熬一份。”
“叔你,要不然就讓你的藥童幫你,沒有必要親力親為了。他們就算在軍營裏瞎混了一段時間,也不至於連副藥都煎不好。”宮以萱還是叫住了他,“你都還沒給我把脈呢。”
宮少皇想了想,點了點頭,“那我去讓他們熬藥,一會我來給你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