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又過了三天,天氣驟然又冷了下來,似乎是寒風在做最後的一次掙紮。
吳韓聯軍也終於動了。
第一股先鋒部隊,直接來到城牆下,在牆下叫陣,自然站的遠遠的躲開城牆上弓箭手的羽箭。
敵將非常的有耐心,一直讓人在士兵們站在城門口叫陣,句句縮頭烏龜,窩囊廢,罵的城牆上的士兵們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打開城門好好的跟他們打一架。
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一個士兵離開自己的崗位,更沒有人回嘴罵過一句話。
罵了整整一個上午,然後就毫不留戀的撤兵了。幹脆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後的幾天就一直持續這種狀態,派人來罵上一上午或者是一天。開始對楊軍還沒有什麼影響,可是慢慢的就顯現出來。
不論是士兵還是將軍,一個個都開始浮躁了起來。
這一天依舊是這樣,敵方又派了一隊人來罵。吳韓聯軍似乎把所有罵人的話都好好琢磨了一番,天天不帶重樣的。
木易即墨和宮以萱也站在了城牆上,看著下麵的景象。
現在若是還看不清他們要做什麼,那就太愚蠢了。若是之前將士們還能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去殺了他們,那他們現在就完全是煩躁了,沒有了殺敵之心,倒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上。
在一邊站著的沈正都有些忍不住了,走上來躬身站在木易即墨身側,“末將願意出城與他們一戰。”
木易即墨眼睛依舊看著下麵的人,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的並不搭理他。
洪臣也走上來,“末將也願意出城與他們決一死戰!”
木易即墨依舊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的,隻顧著看著敵軍。
宮以萱看著兩位麵色凝重的將軍,再看看風淡雲清的木易即墨,有些看不下去,拽了拽木易即墨的袖子。
木易即墨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了神,轉頭看了一下兩位將軍,低聲道:“你們不用著急,這都是些小打小鬧,等他們真的誠意一戰的時候,你們自然是要打頭陣的。”
“可是皇上,再這樣下去,軍心就要散了!”沈正臉上帶著深深的憂慮。
木易即墨剛想說話,卻被宮以萱搶了先。
“若是想挽回軍心,那還不容易!”宮以萱冷聲一笑,“夜月去拿我的弓來。”
木易即墨自然知道她要幹什麼,隻是微微一笑,十足十的縱容。
夜月很快就從暗中閃出,雙手遞上宮以萱的弓。
宮以萱伸手拿過精致的弓,伸手摸了摸,這把弓雖然跟在自己身邊挺長時間了。但是還真沒有派過什麼大用場,今天也是它大放光彩的時候了。
沈正和洪臣自然知道宮以萱的箭法超群,隻是不知道敵軍已經站的那麼遠,她真的射得到嗎?
宮以萱似乎並沒有考慮到距離的問題,隻是信手拿過一支箭,搭弓,瞄準,射箭。令人厭煩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一個罵聲最大的敵兵被一箭貫胸,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宮以萱輕蔑一笑,直接拿過另一支箭,以驚人的速度瞄準射箭,另一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敵兵,也被一箭貫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