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顛簸漫長,有走了水路,他們也整整走了近一個月才到達了北原的國都,墉城。
而此時已經離除夕還有三天。
到達墉城之後,在城門迎接他們隻有寥寥數個人,和浩蕩的一萬大軍簡直天壤之別。
來的是墉城的守將和楊王府的管家,攝政女王的人連露麵都沒有露麵。
墉城的守將還是衝著一萬兵馬來的,接管了兵馬之後就自動消失了,隻有管家帶著他們到了他們的楊王府。
墉城是北原百年以來的國都,其繁華壯麗是不用多說,還帶了一些北原人特有的強悍和堅硬的氣質,多以黑色建築為多,很少有彩色琉璃裝飾。
楊王府地處墉城的東北角,離繁華地帶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好似離皇宮倒是挺近,在門口就已經能望見皇宮了。
院子不是新院子,但是也經過一翻修葺,麵積也很客觀,其內亭台樓榭也是十分漂亮,雖莊重不足,但是勝在靈秀。裝飾也十分的華麗,頗有些富麗堂皇,生生的壞了院子的靈氣。這實在不像是一個異姓王住的地方,倒像是附庸風雅的商人的豪宅。
木易即墨隻是大體上看了一下,頗有些隨遇而安的樣子,仿佛對這些東西不甚在意。
管家悄悄看著這位楊王的臉色,從他臉上從未看到過憤怒,屈辱,他隻是一味溫和的笑著,他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宮以萱對住處向來都不是很在意,住著舒服就行,她倒是對這個管家的身份比較感興趣。
稍微一打聽,管家便把自己的身份說了,這院子的前主人確實是一個巨商的宅院,後來巨商家道中落,這個院子便也荒廢了,他一直都在這裏看家護院,後來就被皇上買了去,說是給異姓王做個宅子,也沒有把他趕出去,撥了些錢給他,又派了人來修繕了一下,還送來了很多的裝飾品,他就再次管起家來了。
宮以萱點點頭,卻對他的話不怎麼相信,就算是攝政女王在怎麼怠慢他們,怎麼可能找一個來曆身份不明的人來給他們當管家。
隨後管家就把院子裏大大小小仆人都叫了過來,讓木易即墨和宮以萱一一見過,兩人漫不經心的看了看,挑了幾個順眼的在內院伺候,其他就都遣到外麵伺候了。
兩人還來不及安置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宮裏的旨意便到了,讓他們明日早膳過後去宮裏請安。
兩人接了旨之後也沒有個安生。管家不知道兩人的情況,木易即墨有沒有其他的家眷,因為時間緊,他就隻收拾出了一間臥房。
木易即墨和宮以萱隻好在這一間臥房裏休息,兩人看著富麗的裝飾,默默無言。
“我還是讓管家把書房收拾一下,我去那裏睡吧。”木易即墨說著就要往外走。
宮以萱卻攔下他,“不必了,現在什麼情況咱們還不知道,也不要讓咱們不和的傳聞傳遍北原吧,咱們現在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我也知道,隻是我在這裏你還怎麼休息,一路上舟車勞頓,你肯定很累了。”木易即墨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十分的心疼。
宮以萱確實很累了,伸手扶了扶額頭,“你也累了,別折騰了,你在軟榻上睡,我去床上躺一會。”
木易即墨眉頭微皺,“我還是先去外室坐坐,讓人進來你沐浴一下,然後再休息吧。”
“嗯。”宮以萱點點頭,便歪倒在椅子上不願動了。
木易即墨出去,把素素和方晴叫進來,他就在外室看起書來,不一會他也放下手裏的手,疲倦的揉了揉眉頭,將夜一叫了出來。
“你去聯絡一下咱們的人吧,注意別泄漏的行蹤,然後再往東都傳個信,我想見他。”說完就揮了揮手,讓他他退下,但是夜一沒有動,他抬頭問道:“還有事?”
“主子,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夜一有些惶恐。
“什麼?”木易即墨皺眉。
“就是夜星和夜月他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消息了,他們畢竟是娘娘的人,我們一直沒有過問,但是似乎你也不知道,我才鬥膽一問的。”夜一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木易即墨眉頭皺的更深,眼裏蘊含著風暴。
“好像是和雪空同一天消失的。”
木易即墨情緒稍微緩了緩,既然是和雪空一起消失的,大概就被宮以萱派去送雪空了,原來她真的沒有想過要舍棄雪空,他真是太不仔細了,居然沒有發現她身邊少了兩個人。不過這倆人自從跟了她,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存在感低的可以。
夜一還以為他一定會發火,沒有想到他居然還笑了一聲,說道:“行了,退下吧,這種事以後要早點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