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咱們人太多了,目標太大。”她指了一下身邊的兩頭領,“你跟我走,其他人在這裏等著。”

“小姐!”他們自然是不讚同。

宮以萱將麵巾拉上,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或許還不了解我,我喜歡說話隻說一遍,若是你們不聽,我以後也不希望在宮氏再見到你們!”

眾人趕緊低下了頭,應道:“是!”

宮以萱眼中的寒意才稍稍淡了一下,衝頭領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躍下了圍牆,落到了院牆下一小片竹林後麵。

牆上的眾人,便紛紛隱了身形,似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原本躲在角落裏的兩個人把上麵的情況看的分明,也沒有人任何下命令,他們就已經扒下了禁軍的衣服,偽裝成禁軍站在牆下,為上麵的人掩護望風。

從躍下城牆的那一瞬間,宮以萱便已經收斂了自己全部的氣息,眼神卻變的更加的犀利,搜尋著任何適合隱藏的地點。

頭領跟在宮以萱的身後,頻頻的看她。兩個人明明離的這麼近,他都幾乎感覺不到宮以萱,不得不再三的確認她是否還在自己的前麵。

宮以萱的身形好像矯健的豹子,又好象是鬼魅沒有聲息,迅速的從竹林後麵躍到了一處假山上,伏著身子好像與假山融為了一體,看著由遠及近的一隊巡邏的禁軍。

還站在原地的頭領是徹底愣住了,他眼看著宮以萱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躍上假山,但是卻在下一秒不見了。他心中發慌,立刻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麼做。

宮以萱看著巡邏隊走過,才慢慢的直起身子,就好像突然在夜色中出現一般,朝著後麵的頭領打了個手勢。

頭領雖然吃驚,但是卻也反應迅速,快速的躍了過去,伏在了宮以萱的身邊。

宮以萱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不必跟緊我,聽我指示便可。”

他沒有貿然跟過來,宮以萱已經挺滿意了。

頭領隻能點點頭,宮以萱已經把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全部推翻了,他現在真覺得連一個剛剛開始學習潛藏的新手都不如,茫然而手足無措。

宮以萱點點頭,在那隊禁衛轉頭之前,她就已經再次跳了出去,直接站在一條羊腸小道上,一轉身卻又消失了。

頭領依舊難以置信,他就這麼合不攏嘴的看著另一隊禁軍從剛才宮以萱站的地方走過去,卻好像沒有碰到任何的阻礙。

而他身下的禁衛也走了過去,隨後他便看到宮以萱再次出現在那條小道上,衝他招手,他甚至不及反應,身體便已經下意識的跳了過去。

宮以萱直接抓起了頭領的肩膀,兩人悄無聲息的落到了一處花叢中,立刻蹲下了身子。

一隊禁軍正好走過來,整齊的步伐,就在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就算執行過無數次這樣潛行的任務,但是像這樣不允許任何失誤的,這樣完全靠臨場發揮的頭領真的沒有做過,一顆心早就要跳出來了。

這短短的十幾米,三隊巡邏禁軍,三隊的視野幾乎都是重疊的,但是她卻能能這麼快速的找到他們的視野盲點,而且還能這樣從容不迫的指揮他。再加上那詭異的身形,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讓他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