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隱藏自己,徑直往城門走過去。

與屍浪拚殺什麼策略都是狗屁,隻要引出幕後的楚國人便可!

宮以萱等人還未靠近,一陣陣詭異刺耳的笛聲響起,那些本來死透的屍體便開始爬起來,悉悉率率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憑借著殺手的直覺,宮以萱立刻鎖定了一個躲在城牆上暗處的吹笛人,手裏的箭隨即便射了出去。那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笛子想要躲避,但是箭比他想到還要快,直接射穿了他的腦袋。

隨著他的倒下,屍浪中許多原本奔跑的蠱人突然癱軟倒地,成了徹底的屍體。

“一共有十人!”軒轅澈目測了倒地的蠱人,對宮以萱說道。

操縱這麼多蠱人,人數肯定不在少數。宮以萱快速的點點頭,一腳踹來咬住她袖子的蠱人,眼睛快速的搜尋著。

幾個人都圍在她的身邊,竭盡全力的清理她身邊的蠱人,為她創造條件。

這是這幾日以來幾人無形之間形成的方式,因為即使是軒轅澈極高的武功,都沒有宮以萱的直覺來的精準,射殺楚人的任務便都是她的。

軒轅澈為宮以萱傳了不少功力,她現在的目力聽力都不是常人能比,射出去的箭更是力量強悍,更何況她本身就已經十分了得。

又連續射射殺了三個藏在暗處的楚國人,隻聽笛聲一變,本來就十分凶狠的蠱人,更加的瘋狂,速度力量幾乎不似常人。

幾人本來就十分的艱難,此刻更是強弩之末。

看著軒轅澈的肩膀被一個蠱人咬住生生撕下了一塊肉,宮以萱的眼底已經是一片紅。

刺耳的笛聲讓她也有些目眩,狠狠的咬住下唇,直接閉起眼睛判斷笛聲的位置。

穿過洶湧的屍潮,她仔細分辨城牆之上的笛聲,似乎有瞬間的安靜,她幾乎聽的見笛聲見換氣的聲音。眼睛瞬間睜開,手中的箭也朝著一個方向射了出去。

本來快要咬住張強喉嚨的蠱人突然倒在他的身上,四周的蠱人也有不少突然倒地。

宮以萱再接再厲,又射殺了兩人。隨後笛聲突然戛然而止,那些人終究是害怕了,不敢再用自己性命去賭宮以萱不會發現他們。

幾人也如同蠱人一般脫力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宮以萱扶住滿身是傷的軒轅澈,而張強看著倒在身邊的最後一個部下,失聲痛哭。

宮以萱把身上最後的傷藥給了兩人,自己也吞下一顆回複真氣的藥,互相攙扶著轟開了楚國都城的城門。

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讓三個人愣住了,沒有街道甚至沒有磚瓦,舉目也隻有幾間殘破的木屋,更多的是簡陋的帳篷。唯一醒目的也隻有四周高大的城牆。

這算什麼?原來所謂的楚國都城,有的隻是這些城牆嗎?

他們震驚的時候,幾十個人也慢慢的朝他們走過來,即使每個人都帶著鬥篷,也能感覺到他們的恨意。

三個人也更加震驚,都知道楚國的國民少,但是眼前這幾十個殘弱難道就是全部?

就好像是遇見了一頭獅子,拚盡全力奮死一搏的時候,才發現獅子隻是被放大了的貓。那比一拳打在棉花上更哐人。

“殺了他們!”人群中突然有人喊。

但是卻被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製止,他走出人群,拉下兜帽露出一張衰老幹瘦的臉,“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攻擊我們!”

這是感覺打不過,想要和談的意思了。

宮以萱讓張強扶住軒轅澈,握著手裏的匕首,冷冷的瞥著那人,抱胸道:“是你們先攻擊的我們!”

“我們隻是正當防衛!”

張強怒了,“放屁,我這麼多兄弟死在你們手上,狗屁的正當防衛!”

“他們都是死在了瘴林裏!我們沒有辦法隻能用他們的屍體來對抗你們,不然我們早就被你們殺死光了!”老者也怒聲道。

張強竟一時回答不上來。確實那些人都是死在了密林中,不是他們動手殺的。

“可是我那兩千弟兄,都是死在你們手上!”他還是嘶吼道。

“那也是死在你們自己人手裏!”老者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