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穴道,被壓了二十年,已經是壞死了,要想治好,就必須讓這個穴道重新煥發生機,對於普通的醫生來說,這談何容易?
但是放在淩雲身上,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隻要淩雲用自己的萬物真氣將壞死的穴道洗滌一邊,讓那裏的細胞重新煥發生機,再將用真氣疏通經脈,這病就能治了。
當然,婦人的聲帶已經二十年沒有發出過聲音了,要想真正恢複語言能力,還需要淩雲用生命力去改變她的聲帶。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問題,隻要這個病淩雲能夠治好,他自己也就滿足了。
隻見淩雲從懷中將銀針掏出,刺入了婦人的脖頸之處,一刹那,婦人的臉色變得通紅。
“啊……”周建民看到自己的妻子仿佛喘不上來氣了,直接就想去打斷淩雲。
這一點,早已經是在淩雲的意料之中了。
淩雲已經不知不覺的將自己的真氣外放,在體外形成了一層保護膜,雖然這層保護膜並不是很結實,可是周建民這凡俗之軀也是衝不破的。
淩雲雖然感應到了周建民的動作,可是他依舊是沒有回頭,一股股的生命氣息從銀針傳入婦人的脖頸之內。
周建民以為淩雲在害他的妻子,可是他卻怎麼也近不了淩雲的身。
“妖術……妖術!”大山裏文化教育程度不高,發現淩雲沒有辦法靠近,於是周建民一臉驚恐,高聲喊道。
何澤與秦小可當然不會認為淩雲在害這位婦人,於是趕忙上前解釋道:“大叔,你別激動,我師父正在給你妻子治病呢,這不是什麼妖術。”
可是周建民隻是看到自己妻子臉色通紅,仿佛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怎麼也聽不進去二人的勸。
因為村子並不大,有人在外麵聽到了周建民的呼喊,立馬召集了村裏的壯年男子,拿著家夥直奔周建民家。
“建民,發生什麼事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帶著一群年輕人匆忙的進了屋子。
“白叔,這個人會妖術,他要害我家老婆子。”周建民看到這名老者的到來,立刻衝到了看著的麵前,聲音中帶著恐懼。
白叔是這聖玉村的村長,聽到周建民這麼說,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對著何澤與秦小可說道:“趕快讓你們的同伴停下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何澤也是被激起了怒氣:“你們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師父明明在為她看病,你們怎麼能血口噴人!”
“治病?”白發老者疑惑的看向周建民。
周建民開口道:“白叔,這三個人是從城裏來的,他們自稱是醫生,我就沒有懷疑,可是後來他們說能治我家老婆子的啞巴,我見他們都似乎沒有壞心,於是就讓他們試一試了,誰知這一試,竟然讓我家老婆子著了道了。”
沒等白叔開口,何澤先被氣笑了:“你真是不識好歹,難道我們不遠萬裏來到你們村子就為了害你老婆嗎?”
白叔一聽,開口道:“建民,你先不要著急,這個小朋友說的在理,有可能真的是在為你妻子治病,先看看再說吧,如果他們真的害了你妻子,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走的。”
周建民一聽,也隻能這樣辦了,於是強忍住心頭的焦急,默默的在一邊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經漸漸進入了深夜,何澤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可是淩雲並沒有停下的跡象,何澤心頭也是很焦急:“師父,你可不能失誤啊,不然我們幾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就在這個關頭,淩雲突然睜開了雙眼,一股龐大的生命力從他的身體中釋放了出來
隻見淩雲拔下了紮在婦人脖頸上的針,站起身來,臉上掛上了一副釋然的笑容。
婦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正常起來,甚至臉上的皺紋都少了許多,看上去如同年輕了十多歲。
眾人也看見了淩雲站了起來,周建民立刻上去扶住了自己的妻子:“老婆子,你怎麼樣?”
婦人微微的睜開了雙眼:“我……我能說話了!”婦人迷迷糊糊的張開了口,聲音竟然就這麼從她的嘴裏發了出來。
“老婆子!你真的能說話了!”周建民聽到自己妻子竟然真的開口了,語氣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淩雲站在一旁,欣慰的笑笑。
他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心裏對周建民沒有一絲的不滿,淩雲理解周建民那時的心情,自己最重要的人生死不知,是誰都會亂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