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不少人心中歎氣,連名震中醫學界的覃神醫都束手無策,看來真是老爺子命該絕時了。
大小姐內心悲痛,然後很無助的看向了何澤。
“我來吧!”?偌大的客廳裏,何澤的聲音亮了起來,頓時不少的目光都刷刷的看過去。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蓮花苞,再從白布包中取出那一盒剩下25根的銀針。
不過當覃關看到聶坤手上的針灸時,臉色顯然變了變,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以前印在他腦海裏的一幕,心中驚訝,“是他?”
之前怎麼說就覺得這小子有眼熟,原來對方在邊塞的時候就見過了,那時邊塞爆發的奇怪病症,他也前去看了,雖然他在說好的時間了,沒準是啥到,但他到了,已經有一個人救治完了,他隻在這報道上見過何澤的麵孔。
而何澤之所以聽過這老家夥,也是因為在邊塞的地方已經傳開了有個覃神醫要來,所以他也就聽聽,料不到現在以這種場合見麵了。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覃關的腦子有些亂套了,這小子居然真的是醫生嗎?
“胡來!”?周野紅了眼,李老爺子是誰?豈能是你能亂來?當然更多的是他心裏不好受,那麼多專家在此都束手無策,居然到了要你一個小子出手的地步嗎?加上此事要是傳出去,那還了得?
“周醫生,何醫生是我請來的,暫且讓他一試吧。”?大小姐語氣重透著悲傷,一個覃神醫都無法揣測的病,對她的打擊很大。
但她也不知何時,看著何澤的目光中,充滿了懇求,甚至哀求。
一定要治好我爺爺……
李大小姐開口,大夥自然也不好在叼難何澤,不過覃關那老臉卻變了又變,看向何澤的臉色中,居然有些莫逆的激動?
之前傲氣與尷尬一掃而光,現在他出現在李家,以他縱橫醫場多年,閱人無數的資曆,總覺得眼前的這小子似乎有大學問,大醫術。
他雖然平時傲氣,但內心謙學,人外有人,這個道理他懂,一旦看到醫術之高人,他往往向他看齊,謙虛求醫道,這是一種醫德,更是一種醫者的熱情,對醫術上的探索研究,永遠無止境。
覃關能踏上中醫泰鬥,穩坐釣魚台,號稱神醫確實有過人之處,而這其中並非是他一人奮鬥苦研的結果,而是通過各個老醫的指教,通過同誌之間的探討才走到這一步。好比三人行必有我師,見賢思齊焉,這是他修養學醫之根本。
“大小姐,李將軍乃身份德高望重,身份特殊,雖然如今臥病在床,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打擾的呀……”黃局長是官員,說話很官方,不過他現在急了,原本滿打滿算的獻殷勤而來,但覃神醫也無奈,又讓一個小子上,他一點都坐不住了。
“無妨!”?覃關抬手止住了黃局長,又一臉笑咪咪地看著何澤,和藹言道,“小友,人外有人,我這老頭子倒是挺期待你的診斷結果,但是提醒一句,李老先生的病情不一般,這是鐵打的事情,身份高位,實在不好診斷……”
這一番話,在場的人隻要腦袋不是長在屁股上都清楚,覃關這是在旁敲何澤,話也極為隱含精辟,想治病?可以啊,拿出兩手本事來我們大夥瞧瞧。
何澤眼神斜睨,這老頭確實精,滑骨頭,想試我直說嘛,還搞一大堆廢話出來,想顯得自己正義有道德?等下我有一百種方式扭轉乾坤,而你們卻無可奈何!
“哦,這我知道!”?既然如此,那就得服眾,該漏兩手的時候,低調也躺槍。
他目光停在了黃局長身上,觀他印堂,三道穴,體態,精神和目宮,這些地方有暗相的兆頭,一看身體就有不小的問題,如果何澤猜測不錯的話,他應該夜無寐,腎虛甚至枯竭嚴重,房事力不從心,早上起來有嚴重的眩暈症狀,看樣子這人的色欲也蠻豐富的。
加上他覺得對方與覃關熟絡,應該是是覃關那裏的熟客,多半是定時去針灸緩解的。
“你怎麼看著我?”?黃局長心裏一堵,麵對著何澤那鋒利的眼神,背後感覺涼嗖嗖的,似乎脫光了衣服裸在大街上一樣,感覺不太好。
“你最近過得可安穩?”?何澤反問說道。
“很好!”?黃局長這話說得很不自然。
“小友也看出來了?能否醫治?”覃關不太喜歡蒙著一層紙說話,幹脆他就捅破了。
但黃局長就蛋疼了,職業坑隊友啊,您老可是我請來了,拜托站我這邊呀……覃神醫這話一出來,在場李大小姐就算不懂醫術,但也明白的聽出了大概,那些醫生更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