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所有人齊聚一堂。
愛德華,許琴還有江輝正坐在一起聊天,懷念多年前的事情,縱然許琴是幕後黑手,江輝也沒有了對他的那一份怨恨。
而喬克,範亦楓,範禹哲和江成則圍著一張桌子打牌。
這段時間他們總是忙著公司的事情,鮮少有機會能夠這麼放鬆,所以四個年紀相仿的人坐在一起打牌,倒也算其樂融融。
簡愛和江影分別抱著羲和羲俞坐在沙發上聊天,話題總是圍繞著羲和羲俞,語氣當中也是滿滿的幸福。
江影看著簡愛抱著羲和時候那溫柔的模樣,又想起範亦楓之前說過的話,有些擔憂地問道:“小愛,你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嗯。”簡愛鄭重地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看著江影,因為她鮮少可以看見江影如此嚴肅地跟她說話。
“你現在,是不是偶爾還會想到自己那個夭折的兒子?”江影的話十分霸道,根本就沒有給簡愛絲毫反應的機會。
她抱著羲和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她這副模樣,江影急忙說道:“我就是有些擔心你,所以才問問。我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過去的事情當中,畢竟,你和範亦楓現在也結婚了,你們還有大好的時光,一直拘泥於過去,隻會讓你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茫然無措。”
“我知道的。”簡愛微微笑了笑,隻是那個笑容看著有些勉強,就連她抱著羲和的手,都不由的收縮了一些。
她低頭看著安靜睡著的羲和,抿唇說道:“範亦楓也跟我說過了,因為我當初受過傷,所以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即便可以生孩子,生下來的也未必就是健全的,所以,也許是命中注定,我不會擁有那個孩子了。”
簡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掛著一抹清淺的笑容,但是笑容深處卻多了一些悲傷的情緒。
盡管丟失了那部分的記憶,但是身為一個母親,她自然無法忽略掉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
隻是不想讓大家心裏都跟著難受,所以簡愛才一直說自己沒事。
而江影並沒有注意到簡愛眼底那隱晦的神色,還案子慶幸她沒有逼迫自己進入一個死胡同。
“對了,姐,我感覺今天我們的婚禮,好像少了一個人,但是我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沒有來。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忽然,簡愛皺眉看著江影。
江影聽到她的話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久違的淩然。
自從簡愛清醒過來之後,見到淩然的次數就屈指可數,再加上她已經喪失了記憶,因此想不起來淩然也實屬正常,但是在她的記憶當中,依舊有這個人的存在。
“你說的,應該是淩然吧。”江影苦笑一聲說道:“坦白說,我也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他了,上一次跟他通電話的時候,還是一個多月之前,現在怎麼都聯係不上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自從將白木香給了簡愛,知道簡愛身體並無大礙之後,淩然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他了。
簡愛對於淩然的記憶,簡直微乎其微,她隻知道自己的生命當中是出現過這麼一個人的,但是具體的細節,卻是無法想起來的。
“好了,不要去想淩然了,他從小就是被姨媽放養著長大的,現在又指不定蹦躂到了哪個地方,不過我們都要堅信,他肯定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嗯。”簡愛輕輕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想。
與此同時,安娜一直在家,焦躁不安的等待著。
安琪前去尋找範明海,讓他帶著去範亦楓婚禮的事情,是和安娜商量過的,或者說,這是他們姐妹倆共同想出來的計謀。
因為他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簡愛和範亦楓順利地結婚。
在一想到自己所受到的那些委屈和冷眼,就會覺得這個世界格外的不公平。
但是天都黑了,安娜一直沒能等到安琪回來。
她所擔心的,當然不是安琪本身,而是她究竟有沒有把事情完善地處理好。
安娜手裏拿著一個手機,不斷地在屋裏來回走動,借此遮掩自己內心的焦急之情。
鄭磊和人談完生意滿身酒氣的回來,就看到了在屋裏來回踱步的安娜。
那一瞬間,他心裏所有的怒火都到了要爆發的邊緣。
鄭磊拿起桌上的一個花瓶,連裏麵插著的新鮮百合都沒有拿出來,就直接將花瓶朝著安娜的後背砸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