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磨墨磨得這麼好,看你手法嫻熟,以前也常常給別人磨?”墨爺爺看著宋茜沫問。
“爺爺,並不是的,而是因為我大學時是學美術出身,所以我也略懂些書法呢。”宋茜沫也學過不少字畫研究,在墨爺爺麵前她也是謙虛了。
“哦?是嗎?那待會你可要賜教啦。”墨爺爺看著宋茜沫。
“爺爺,您過謙啦,我寫得字哪裏拿得出手,還是要看您的了。”說完她取出一枝毛筆沾滿墨汁交給了墨爺爺,墨爺爺接過墨汁,墨辰譯鋪上紅紙,若煜在旁邊聚精會神的看著,墨爺爺就要開始寫了。
“威不屈所誌, 富難淫其心。爺爺這個春聯真是別有意味啊。”墨辰譯看著春聯說。
“哈哈,隻是練練手,好久沒寫了,手有些生了。茜沫,你看怎麼樣?”墨爺爺問宋茜沫。
宋茜沫仔細的看了看春聯。筆力蒼勁,每個字都圓潤飽滿,恰到好處。“墨爺爺,您的字非常好看,下筆如有神啊,您啊一定是練了許多年吧。”
“哈哈,有眼光啊,我呀寫了許多年的字了,退休後啊更是經常練啊,看看我書房裏有許多字畫,我常常臨摹的。”墨爺爺說到自己感興趣的事話也多了許多。“你看看,那邊掛的那副就是我的仿作。”墨爺爺指向書房的右側。
宋茜沫向墨爺爺點了點頭就走向書房右側,這裏有兩幅字畫,一副粗獷不羈一看就是墨爺爺寫得,還有一副筆觸輕柔,簪花小楷,倒像是個女人寫得。
“墨爺爺,這裏的兩幅字都不錯,這副小楷是誰的作品啊?真是大家之作啊。”宋茜沫邊欣賞字畫邊說。她隻顧著欣賞,沒注意到身後的墨辰譯臉色都變了,墨爺爺也沒回答她。
房間裏一時沉默了許久,宋茜沫終於發現氣氛不對,她惶恐的看著墨爺爺和墨辰譯。墨辰譯低著頭墨爺爺也沉默,這讓她有些害怕。
“這是我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女人寫的,也就隻有這一幅,我也就保留下來了這一幅。”墨爺爺緩緩開口,言語裏流露出了惋惜。房間裏的氣氛一時有些低落。宋茜沫聽了墨爺爺的話也是沉默許久,她不知道平時看上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墨爺爺還有這麼一段經曆。
“爺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茜沫反應過來了,立馬道歉。
“沒事,沒事,你也覺得她寫得好吧。”墨爺爺仿佛陷入了回憶,他溝壑縱橫的臉上也布滿了柔情。他的大腦不受控製的思念著她,關於她,他在不停回憶著:她是一個溫柔的女子,她是一個體貼的女子,許多年前的除夕就是她給我磨墨,讓我來寫字,現在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時間真是飛快……
墨爺爺的思緒還在回憶中,墨辰譯怕他太傷心,就喊他:“爺爺,不要再想了,我們一起來寫春聯吧。”
“嗯,好,寫什麼呢?辰譯有什麼好的春聯嗎?”墨爺爺用筆蘸了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