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我一半的功力,我就能帶你去武館上班了。”楠楠似乎看出了我在為什麼犯難。
“你放心啦,我這麼厲害,還愁沒有公司要我,我這就準備準備去幾個公司招聘,以前工作的時候還有一些人脈。”
有時候也會替自己感到慶幸,幸虧我之前嚐試了很多工作,找起工作來不至於這麼費力。雖然現在的待遇不及以前的公司,但好歹離住的地方近一些,也方便我照顧家人。
這所家具設計公司的工作強度比我想象中低一些,因為與我之前所做的工作沒有多大偏差,所以很快便得心應手。
生活像是回歸了平靜,在經曆了一場海嘯之後,早晨睜開眼,太陽依舊照到窗前,外麵的行人還是匆忙的行走著。
我們每個人在自己的世界來回折騰,來回遇見,來回失去。
每次下班回到家,都會看一眼對麵的房子。期待與失落並存,我開始有些懷念那天一起與曾寒吃著外賣喝啤酒的場景。
“顧曉,我們公司與一家金融公司最近會有一場酒會,你晚禮服準備的怎麼樣了?”公司的同事張冉拿著一杯速溶咖啡期待的看著我。
“這個酒會可以不去嗎?”一方麵想到圓圓和媽在家需要人照顧,另一方麵我之前的晚禮服在搬出曾經和張啟明住的家時,竟然沒有帶出來,現在肯定已經被程琳安都扔了吧。
“公司要求每個人都要到場的,也就是兩個公司的人一起開個聯誼派對,上司有上司的想法,咱們有咱們的想法。聽說那家金融公司的人現在有很多未婚呢,你就不想去看看。”
她拿起咖啡,遐想之際露出了嘴角的微笑。
我還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不知道一會兒給經理說,他會不會同意。
“顧曉,下班沒,我過來接你吧,今天請你去吃飯。”電話那邊傳來楠楠的聲音。
“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是不是遇見了你的夢寐以求的老公了?”
“老公倒是沒遇見,遇見了曾寒,就是之前住在你家對麵的那個鄰居。”她像是突然找到了自己曾經丟失的最愛的一條項鏈,語氣特別歡快。
“他去你們武館了?”我沒有表現出很意外的喜悅。
“對呀,今天看他一個人在我們武館練了一上午,要不我們約上他一起吃個飯?”
“人家那麼忙,會出來一起吃飯嗎?”
“那你在公司等我,我打個電話問問他。”說罷,林楠楠掛掉了電話。
我卻有一些莫名的緊張。
“陳經理,下個禮拜二的酒會我想向您請個假,我媽身體不太舒服,那天我想帶她去醫院在檢查一下。”這樣就避免了再買一套晚禮服的花銷。
“小顧,你才來我們公司沒所長時間,應該趁著這次機會多和公司的同事交流一下,你看你這,怎麼又要請假呢?”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屋子,牆上掛著著名家具的展示圖,我才發現自己竟然窘迫到了這種地步。
“不能請假嗎?”我有些小聲的問道。
“不是不能,你要是實在不想來,我也不能說些什麼,可是你得為自己以後的工作想想。”陳經理低下頭拿起桌上的文件開始翻閱。
“恩,我知道了。”我識趣的離開陳經理的辦公室。
沒辦法。看來我又要麻煩林楠楠了,去借一套她的衣服,這麼一想,我突然開始擔心,她作為一個常年練散打的女……女漢子。
我還沒有走出公司大廳,就聽見林楠娜大聲喊我的名字。
“顧曉,我在這裏。”她把頭探出車窗外,生怕我看不見她。
“林楠楠,你今年多大了?”我拉開車門,突然問出來這麼一句話。
“你傻啊,咱們不是一樣大,快30的女人了。”
“那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了,還不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林楠楠從來沒有在我的生命中消失過,但我也沒見她好好的和誰在一起過。
“我自己還沒玩夠呢,找個男人多麻煩,再說吧,再說吧。”雖然她嘴上這麼說,我知道她心裏也想找個男人結婚過日子了。
“曾寒一會兒來吃飯嗎?”我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
“那會給他打電話他沒接,剛發了條短信,也沒回呢。”
“算了,沒他,咱倆吃吧。”
不知道去楠楠上班的武館會不會偶遇到他,沒有給人過分親切的感覺,但卻讓人忍不住的想去了解他。
“對了,楠楠,把你的晚禮服借我一件唄,我們公司要和另外一個金融公司舉辦一個酒會,我正式一點的衣服從張啟明家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拿。”
雖然對楠楠沒有抱多大期望,但現在我也隻能問她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