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和著我,又灌下一大口冰鎮飲料,被我奪了過來。
“你剛出月子,不能吃涼的!不知道嗎?”
“哎呀,就一口!”
“剛才已經讓你喝了一口解饞了!”
“我,再喝最後一口!”
“不行!”
狠狠瞥了他一眼,我長長的喘出一口氣,心裏憋悶的慌。
“手機響了,趕緊去接。”
我提醒著林楠楠,看著她從沙發上起身,去了臥室裏拿手機,將她喝過的冰鎮飲料拿回廚房裏,給她倒了杯熱水。
“到底是仗著年輕任性,月子裏不好好調養,到你老了就知道後悔了1”
林楠楠聽到我的嘀咕,回頭衝著我做了個鬼臉,“跟我媽一樣囉嗦!”
說完,她拿起電話,朝著我揚了揚,“嘿嘿,我家逸凡給我打電話來了?我都告訴他今天來你這裏了!還這麼不放心,真討厭?”
我翻著白眼,轉開臉,不想再看到戀愛中的弱智青年了。
“你鑠什麼?逸凡他怎麼了?現在哪?好好,我馬上過去!”
我手裏拿著的茶杯猛地一抖,回頭看向林楠楠,“怎麼了?”
“逸凡在酒吧裏被人打了!”
“什麼、?”
“現在被人送到醫院了,送他的那個人給我打的電話,說情況挺危急的!”
我臉色猛地蒼白,立馬抓起手機和鑰匙,拉著她衝了出去。
出租車上,我盡力的平穩著林楠楠的緊張,幫我拍著後背順著氣,“先別想太多,到了醫院咱們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林楠楠不停的咽著喉嚨,握緊著我的手,猛地搖頭,“好好,不想太多。”
“應該就是普通的打架傷人,流血是少不了的,對方估計不清楚情況,才說的那麼嚴重!”
“嗯嗯,我知道。”
我兩隻手被林楠楠握在手掌裏,力道大的幾乎不見血色。
到了醫院,林楠楠立馬拉開車門衝了出去,我跟在後麵一把拉住了她,看著一輛開的急速的跑車從麵前嗖的一下穿過,驚得我心口撲通通跳個不停。
“幹什麼呀你,不想活了!”
林楠楠也被嚇到了,回頭看向我時,臉色幾近蒼白。
“走!”我攥著她的手,走在前麵,等綠燈亮了才穿過人行道。
“您好,請問剛才送過來的急診的病人現在哪?”
服務台的小護士看了我們一眼,指著前麵的方向,“那邊急診室。”
“謝謝!”
我還沒來及說出口,林楠楠就已經掙脫開我的手,朝前麵衝了過去。
看著她跑的飛快的身影,我心疼她剛出了月子的身體,一點都不知道愛惜。
更難受的是,張逸凡對於她居然這麼重要,跟我想象中隻是找個精神上的安慰不同。
“病人被酒瓶砸中頭部,造成頭部出血,且中度腦震蕩,目前正在輸血中,請等候最終結果。”
林楠楠聽過醫生的彙報後,身子晃悠了兩下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
“以他的脾氣不可能無故跟人起衝突的?”
她拉著我的手,跟我絮絮的說起來,“我之前也告訴過他,在酒吧夜場那種地方上班,遇事能忍就忍,逸凡平常很聽我的話,怎麼今天就……”
“事出有因,可能不止這些,還是等他醒了之後,再說吧。”
林楠楠將頭靠在我肩膀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整個人精神有些不振。
我輕拍著她的後背,“放心,不會有事的。”
“曉曉,你說我這種女人是不是克夫?每當我想結婚的時候就出現意外?”
我立馬把她的嘴巴捏在一起,阻止她說下去,“胡說什麼?什麼克夫不克夫的?都是封建迷信,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還相信這些嗎?”
她沒有回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看著整個人的精神,好似很累。
我盯著急診室的門,回想起剛才她話裏的一句,每當她結婚的時候?這句話什麼意思?她林楠楠這輩子身邊出現過多少個男的,我一把手都數的過來?怎麼這句話說的好像她不止一次有過結婚念頭似的?
我想問出口,看了看她的神態,又將話壓了下去。
曾寒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
“怎麼,又加班了?幾點回來,我到你們公司樓下接你。”
“不了,”我回絕了他,“我現在在醫院,張逸凡被人打傷了,我在這裏陪著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