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寒這時怎麼了?”
我一把抓起她的手臂,仔細的看著那張照片,裏麵的曾寒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爛醉的躺在酒店大廳的地板上,胸前的襯衫被人拉扯開,露出裏麵結實的胸膛。
“他為了能與我們何氏抗衡,隻能是借助小公司一點點的往上爬,至於怎麼借助,隻能是靠著巴結討好別人,否則你還想讓他拿出什麼辦法?”
怎麼可能?我眼前轟的一聲恍若有雷聲劈過,他不是跟何靖深一起聯手嗎?怎麼會跑去乞求討好別人?
“他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這麼落魄過,這一切,你要記住,全都是你害的!顧曉,你就是個狐狸精,害人精!曾寒哥哥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找了你這種克夫的女人!”
我握緊著拳頭,此時此刻很想一巴掌朝對麵那張猙獰的臉呼過去,然而最終我還是沒有力氣抬起手臂,因為何意柔的話,讓我無法反駁。
“說夠了嗎?我們過上怎樣的生活跟你有什麼關係,哪怕是吃不上飯也用不著何大小姐來操心,我和曾寒真心相愛,就算吃著饅頭鹹菜也照樣過得幸福美滿!”
何意柔猩紅了眼,氣的舉起手來朝我打過來,被我一吧抓住。
心裏的憤怒正好沒出發泄,我狠狠的抓著她的手臂,任她怎麼掙紮都沒有鬆開,直到疼的她齜牙咧嘴,大聲嚷嚷著跟周圍的行人報警,我才鬆開手。
“好了,沒別的事,何小姐,我就先回去了哈!以後再有這種小事麻煩就不要過來找我了,我們曾寒在不容易,由我來關心就夠了,你就不用操這麼多心了!”
嘴上說得好聽,轉過身,我冷笑的嘴角再支撐不住,瞬間滑落下來,跟隨著我剛剛偽裝成堅強的上揚的眼角,現在隻剩下眼前的一片氤氳,堵得嗓子眼裏幹啞的喊不出聲來,就連呼吸幾乎要喘不過氣。
自從何靖深跟我說過曾寒的事情之後,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可是直到今天,看到了何意柔手機裏的那張照片,我才真實的明白到了,他不容易到了什麼程度,而這一切都是拜我所賜!
沒有回家,我打電話約了何靖深出來,“當然,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要是忙就不必過來了,我也沒什麼要緊事。”
“沒事,下班後不忙。”
“啊?”我驚疑了一小下,要等到下班,那不是會讓曾寒知道了嗎?
“怎麼?擔心下班的時間要陪老公?”他嘲笑了我一句,隨後說道,“曾寒加班,回不去這麼早的。”
又是加班?我抱緊著腦袋,沉重的快要炸開。
“一切從頭開始,功成名就之前誰不是經曆一番磨難。”何靖深似開到著我,聲音裏含著笑意,聽得我很不舒服。
“不是,你下班的時間正好趕上我接圓圓放學。”我找著借口,不想把時間定的太晚,“算了吧,等你有空了再說。”
“好,”他答應著,在我斷掉線之前,又說了一句,“那我有時間再打給你。”
一個人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周圍都是行人,人人各懷心事,如同我並不知曉他們,沒有人能看得出麵無表情的我,內心沉重的快要支撐不下去。
沒有工作,家也不能回,茫然暢失的感覺恍若潮水再一次侵襲了我。
半小時後,手機響了起來,我第一反應是林楠楠。從她離開的那天,接連著每天我都打過去電話,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人接聽。之前我有懷疑過,是不是被曾駿綁架了,但有曾寒給我的保證,我不能不信他。
掏出來一看,是何靖深,我搖了搖頭,不是剛剛通過電話嗎?是按錯了?
“喂?”我輕聲回了一聲。
“我現在過去,你在哪?”
我吃驚的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麵前的梧桐樹上,從樹梢飄落下來了一片樹葉,晃晃悠悠落到了地麵上,被人任意踩踏著,“你,你不是在忙嗎?”
“也要看人,好嗎?”他打趣著我。
“不不,”我連忙阻止了他,曾寒忙成了這樣,他肯定也不例外的,怎麼能為了我這點小事就抽身,“你還是先上班吧,我的事有時間再說。”
“我現在就有時間,已經在開車了,快說,你現在在哪?”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清泉路。”
看到何靖深站在我麵前時,我真恨不能拿著麵前的水杯丟過去,“別告訴我,整個辦公室裏就你最閑?說出來就出來?”
他居然朝我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頂頭主管是你老公,有熟人就是好辦事。”
“什麼!”我震驚的看這他,“你把出來見我的事,告訴曾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