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別墅的廚師們準備的自助,在中院的露天遊樂場裏,擺了十幾米的餐桌,來回兩排,滿滿的都是食物。中西餐具備。
這時,曾寒走到了餐桌的正前麵,舉起了手裏的酒杯,回謝到場的各位,“今天,感謝大家肯忙裏抽閑過來,我不勝感激。再過半個月左右是我跟顧曉的結婚典禮,希望各位到時候一定要賞光!”
“那必須的!”
眾人也紛紛端起酒杯,祝賀致辭不絕於耳。
我媽領著圓圓,站在旁邊,麵上很是拘謹,幾乎不怎麼說話。
準備開動午餐,曾駿從對麵舉著香檳冒了過來,跟幾個熟識的哥們碰過杯後,朝圓圓走了過來。
“走吧小寶貝,喜歡吃什麼,叔叔帶你去選好不好?”
在眾人麵前有些羞赧的她,立馬張開小手,奔向了曾駿的懷抱,“叔叔,我要吃那個!”
曾寒體貼的幫我選了幾樣,切了塊小塊的牛排遞到我嘴邊,我接過來朝他感激的笑了笑,剛要放到嘴巴裏,身後,就有人急急忙忙的走上前來。
“曾總,白夫人過來了?”
我放下餐具,一點食欲都沒有了。跟著曾寒要走出去,被他攔下,“你先吃著,我去處理。”
然而就在他們還沒走出中院的玻璃旋轉門,白安娜已經趾高氣揚的從對麵走了進來。
眯著眼睛環視了場麵上的眾人,嘴角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速度夠快啊!”
她不陰不陽的丟過來一句話,雙手抱胸,好似自己才是這裏的主人。
這裏雖說是祖宅,卻是曾寒重新買到手中,她也不經過曾寒的允許,隨意闖入,絲毫不給曾寒麵子。畢竟還有這麼多朋友在場。
“白阿姨倆這裏做什麼?”
白安娜冷笑一聲,“我來這裏怎麼了?不可以嗎?”
“可不可以的,白阿姨心裏不清楚嗎?”
“嗬!我清楚又如何,我兒子在這裏的房權占有權已經被人哄騙著賣出去了,我還能怎樣?”
“媽!”旁邊,曾駿聽不下去了,站了出來,“什麼叫哄騙?我心甘情願的給我哥哥,當做給嫂子的見麵禮,怎麼到你這裏就變味了?我今天要是不在這裏,你這麼說我哥,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這是故意讓人下不來台嗎?”
白安娜沒想到曾駿會在場,看著他從旁邊走出來,氣的哆嗦著手指頭指著他,“你,你不是去醫院了嗎?”
“我沒病沒災的,關在家裏也關瘋了!”
“好啊,你不想讓他下不來台,就要讓我下不來台嗎?你說,是不是曾寒故意哄騙著你賣出去你手裏的占有權的!”白娜娜喘著粗氣,好似曾駿敢說一個不字,就要再次昏厥給他看的樣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看得出曾駿站在中間的糾結。而我也沒有想到,他雖然跟曾寒是同父異母,卻對哥哥這麼重情重義,完全沒有繼承他母親的冷血。
“媽,你不要在聽何家的攛掇了行嗎?事情已經這樣了,曾氏也是我哥的了,你以為就憑借何氏的那些餘力還能對付的了曾氏嗎?”
白安娜氣的搖搖晃晃,立馬扶住了旁邊的扶攔才不至摔倒。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些話是不是你哥教你怎麼說的!就算是你跟他再親,就不要我這個當媽的了嗎?”
“媽,您就不能……”
“行,曾駿,”白安娜見說不動他,也不敢在眾人麵前跟自己的兒子撕破臉,畢竟今天是她沒理在先,不得已放下尊貴的架子,走到曾駿麵前,用極小的聲音說著悄悄話,“你可以不要放置的產權,我也不逼你了,但是咱們那天說得話,你可要給我好好的考慮清楚!”
之後,白安娜居然就這麼平靜的走了。好似這一趟還沒開始鬧騰起來,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等她走後,即便是曾駿裝作跟沒事似的調節著現場的氣氛,可我還是能從他有氣無力的聲音裏聽出來了不對。
剛才距離的近,我幾乎聽到了白安娜跟他說的什麼。大約是他們之間有個協議,要麼是曾駿奪回這裏的房產,要麼是另外的一種選擇。
我擔憂的看著他,因為白安娜不接受我,倒是讓他為我背負了壓力,心裏越想越覺得愧疚起來。
旁邊,曾寒好似看出來了我的心思,拍著我的肩膀,示意我寬心,“待會我會找時間跟他談,不用太擔心。”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還是沒沉靜下來,“白安娜說走就走的太蹊蹺,不像是她這麼容易放過我們的情況,我總覺得曾駿那邊會有事……”